我剛回到別墅,就聽到一聽尖呼。是工人的妻子!我趕緊去到她身邊,工人的妻子摸著胸口喘息著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又見鬼了呢。”
我滿頭黑線,“你尖叫就是因為看見了我的身影?”
工人的妻子誠實的點點頭,“是啊,我原以為你們都該睡著了,沒想到睡得迷迷糊糊中會看到一抹黑影,我又不知道是姑娘你,自然被嚇到了。”
此刻天還未亮,黑蒙蒙的,的確很難看清我的容貌,我拍拍這女人的肩膀,“放心,隻是虛驚一場,你再休息會兒吧,天還未亮呢,我先回房間了。”
想到了什麼,我又回過頭說,“記住,今晚看見我的事兒不要和任何人說起。”
女人欲言又止,卻隻是滿口答應,不住的點頭。
我又躡手躡腳走進別墅,剛走進客廳,客廳的燈就被打開了,蘊晨舒悅梓言和林容懷都坐在客廳裏。
“發生什麼事兒了嗎?”我強裝鎮定的問。
蘊晨憂愁的看著我,當下我有種事情要敗露的驚慌。
“姐,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開口的是舒悅。
“我能去哪兒?就是睡不著在院子裏轉了轉。嘿嘿。”我繼續裝傻充愣,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實情。
“在院子裏轉了轉身上會有這麼強烈的鬼氣?你莫不是在別墅養了鬼?”梓言悠悠的開口,舒悅的眼神變得銳利,而蘊晨則哭喪著臉,林容懷還好,麵無表情,但他越是鎮定我就越害怕啊。
“什麼?鬼氣?是辛明月和何思懿的吧,再不然就是這個別墅裏有鬼。”我說著就坐到了蘊晨身邊。
“姐,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裝傻充愣的本事還是一流的。”舒悅皮笑肉不笑的說,蘊晨緊緊抓著我胳膊,我好想說抓輕一點兒啊,我疼。
“因為她本來就傻,所以很難看出來。”梓言認真的說。
“姐。”舒悅叫了我一聲就止住了接下來的話,隻是默默看著我。
我自知逃不過去,可我真的覺得這個時候說出李永的事兒不太好,還是接著裝傻吧。
“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我要上去睡覺了。”我站起身就要往樓上跑。
“姐,你!”舒悅氣惱的叫我。
“算了,由她去。”林容懷拍拍舒悅的腿,接著厲聲跟我說,“舒瑜,我告訴過你的,人鬼殊途。我們確實不能幹涉你的私事兒,望你好自為之。”
蘊晨跟在我身後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她就說,“舒瑜姐,你是去見那個男人了吧?”
我點點頭,“他今天為我擋了那麼多招,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蘊晨感歎,“舒瑜姐你真是膽大。你知道嗎,我醒過來看見你不在,辛明月和何思懿又在打坐療傷,我就猜到你是去見他了。可是那個工人的妻子上來說看到院子裏有鬼火,還有個人影一下子就不見了。我才證實了我的想法。
得知你不在,林容懷和舒悅都嚇壞了,還以為你被鬼影抓走了,林容懷去查看了現場才知道是虛驚一場,臉色陰沉得嚇人。他讓我們都坐在客廳裏等你回來,嘖嘖嘖,舒瑜姐,我還以為你的事要被揭露出來了,林容懷是什麼人?他的本事見識絲毫不輸給我師傅。我都能發現的事兒,他肯定發現了。可是我沒想到他居然隻字不提,都不問你,隻是告訴你人鬼殊途。唉,這大師級別的人不僅能力高深,思想也高深,不是我們這種小輩能猜到的啊。”
蘊晨的話讓我呆住,難怪那個女人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或許是想告訴我的。不對,重點不是這個,我也納悶,林容懷到底在想什麼?他勸我卻不阻止我,也不細致的過問我和李永的事兒,果真是怪人。
“算了,如你所說,大師的思想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猜透的,睡覺吧睡覺吧,你還有傷在身,我也要困死了。”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沉沉睡去。
回到夢裏,這次夢到的不是十裏長堤,不是桃花漫天,不是容姐兒,而是在湖底那間宅院,是我舒瑜。李永負手站在庭前,感知到我的存在回過來對著我笑,我跑過去從背後抱住他,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背上,沒有心跳卻也樂得安心。
因為晚上太折騰,我們都睡到了日上三竿。醒過來的時候都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像極了一群跑錯地方的熊貓,我看著他們憋不住笑意,結果惹來幾個白眼,隻好低著頭正襟危坐。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李嬸兒來送早餐了。我讓屋子裏的人都別出聲,我去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