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禹的帶領下,我們走進山洞。男狐也察覺到了有人闖入,我依稀聽到他說,“呦,這是有客人來拜訪?看來我得好好準備一下迎接客人。”
“嘖嘖,好濃鬱的騷氣。”舒悅感歎道。
舒悅所說的騷氣源自狐狸,走進山洞深處,一股騷味兒飄出來擾亂我們的嗅覺,我隻覺得一陣惡心,差點被熏吐。果然狐騷味兒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看到進來探路的行屍被幾隻黃鼠狼堵在一扇石門前,正和它們打得不亦樂乎。我搖搖攝魂鈴,行屍靜止不動了,幾隻黃鼠狼看著我們這群不速之客有些猶豫,該攻擊還是該逃跑?顯然,這是幾隻貪生怕死的黃鼠狼,它們相互看了一眼就夾著尾巴溜之大吉了。看著那幾個灰溜溜的背影,我們忍俊不禁。其實也沒想著對它們趕盡殺絕,畢竟我們的目標是男狐。
沒了黃鼠狼的鎮守,我們順利進入了男狐的窩,一進石門就看到坐在一個金燦燦的王座上的男狐,他的臂彎裏還擁了一個女子。
“美人兒,我有客來,你可以先下去了。”男狐衝女子眨眨眼,女子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就扭著屁股甩著身後的大尾巴離開了,出去之前還丟給我們一個輕蔑的眼神。
蘊晨看著女子消失的方向說,“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我再次忍不住笑了,男狐也笑出聲,他拍拍手掌說,“夫人的見解果然獨到,請問夫人是來投入我的懷抱的嗎?”說著,男狐張開雙臂衝蘊晨挑眉,“來吧,我已經恭候夫人多時了。”
舒悅摟住蘊晨的肩膀,回以男狐一個大大的微笑,“我的妻已經名花有主了。”
我看事情又偏離了原先預想的軌道,忍不住撫額,再這樣發展下去,明明是來找男狐興師問罪的,肯定會演變成一場愛情爭奪戰。
何禹咳了幾聲,舒悅反應過來自己著了男狐的道,摟著蘊晨退到了何禹身後,男狐打開折扇為自己有一下沒一下的扇風,笑著問我們,“不知幾位來我這石洞有何貴幹?”
看他的樣子,好似我們真是他的客人,何禹也衝著男狐微笑,語氣裏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審問,“趕屍匠的肉身呢?”
男狐搖搖頭睜大眼睛作無辜狀,“我不知道什麼趕屍匠的肉身啊。”
蘊晨皺著眉頭厲聲嗬斥,“胡說,趕屍匠的氣息明明在你這兒最為濃鬱,而且你這還有滔天怨氣,定然是你殺了人。”
男狐笑而不答,繼續優雅的扇著風。何禹倒是不氣惱,像大人哄孩子般循循善誘的問道,“告訴我,趕屍匠的事兒是否當真與你無關?”
男狐的眼神漸漸迷離,像是被操控,他停下手裏的動作,木吶的回答,“是我抓了他們,把他們的魂魄喂給樹精,把他們的屍體賞給黃鼠狼作食物了。”
蘊晨倒吸了一口氣,這男狐看起來人模人樣,然則獸性未改還是毫無人性,白瞎了這麼好一副皮囊。
“是誰指使你的?為什麼要這麼做?”蘊晨問。
男狐緩緩開口,“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他穿了一身黑色,樣貌也被遮住了,看起來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十分神秘,我不認識他。他讓我按照他的吩咐形式,隻要想辦法處理完趕屍寨裏的人,不留一個活口就可。若我不聽從他的命令,他就會殺了我。”
霎時間我們皆想到了一個人――黑影。那這事兒果然和林容懷脫不了幹係,我就是不明白,我人都來了湘西,他為何還要對趕屍匠趕盡殺絕,難道他的目標不是我?趕屍族的族長叫我們來湘西隻是巧合?不,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林容懷這個人攻於心計,我們一定還在他的棋局裏。
何禹了然的點點頭,輕聲道,“已經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了。”說著,男狐的眼神瞬間恢複了清明。
男狐恍如剛從夢裏醒來一般,迷茫了看了看四周,頃刻間他就明白了什麼,冷厲的看著何禹問,“你對我使用魅術?”
蘊晨調皮的衝他眨眨眼,嬉笑著說,“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了,糾正一下,我們可不是狐狸用不來魅術那一套,剛剛對你使用的是道術攝取心魂。”
男狐眼裏怒火中燒,他看著我們的眼神越來越冷厲,手化作狐爪向蘊晨抓去,幾乎是條件反射,我的手本能的拿出銅錢劍砍向男狐,隻聽得一聽畜類的尖叫聲,男狐的爪子掉在了地上,朱紅色的血落了一地,有的甚至濺到了蘊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