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吃完那些小鬼一會兒就陷入了沉睡。體內的修為暴漲,魂體剛剛散失大量修為又突然暴增大量修為,這樣的大起大落是他難以承受的。
我將玉佩放在手心與他麵對麵盤腿而坐,一邊梳理他體內亂竄的修為,一邊梳理我自己體內他渡給我的修為。
良久之後我小心翼翼的將李永放在床上,起身下了床。星辰曉月對這樣的場景早已經習以為常,它們沉默不語地候在一旁。
我理了理淩亂的衣服,問道,“星辰曉月,到底是什麼方法能讓你們主子如此抗拒?”
星辰曉月低著頭不語,我歎了口氣,“好吧,我也知道問不出來的,那我便也不問了。”
星辰似乎沒見過我這般輕易妥協的樣子,吃驚的瞪大眼睛看著我,我對他回以一個微笑,他又將頭低下去不再看我,我看到他偷偷伸出手勾勾曉月的衣角。上次我以星辰曉月的性命相要挾要他們說出真相,可他們三緘其口寧死也不說,這次又怎會輕易問出來呢?
我回頭看著李永,他的眉頭蹙起,眼皮動了動,似乎很不安。伸手撫上他的麵容,這般好的男子,隻能在小說裏才能見到,我是何其幸運才能遇見他。
在他唇上輕輕印上一吻,吩咐星辰曉月照顧好李永我便離開了湖底宅院,來不及守著李永醒來了,這次出來未和任何人打招呼,若是不知情的人定然以為我是失蹤了,我得趕緊回去。況且有些話我也想問問何禹,他經曆多,見多識廣的,或許能夠知道是什麼方法可以壓製李永的魔性。
我閉上眼睛,轉瞬之後身上有陽光照耀的融融暖意,再睜開眼時已經置身於大林家院子裏。本想直接回臥房,卻發現客廳裏有人。
我走到客廳門口,看到了坐在客廳裏和何禹談話的族長,他麵上滿是焦急的神色,而何禹似乎在安撫他,一旁坐著的舒悅和蘊晨亦是眉頭緊皺,出什麼事兒了嗎?
“何叔族長,抱歉,打擾了。”我敲了敲客廳的門,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族長回頭見到我,欣喜取代了焦急不安的神色,他趕緊走過來拉著我上下打量,“舒姑娘,你這是去哪兒了?沒出什麼事兒吧?”
舒悅和蘊晨也站起身,眼神裏有驚喜之色,“舒瑜姐,你回來了!”
我歉疚的說,“對不起,我臨時有事兒沒來得及和你們商量,就是去見了我一個朋友而已。”
一聽我說見了個朋友何禹舒悅和蘊晨就了然了,而族長似乎也鬆了口氣,他拍著我的手背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看這樣子,還真的是出事了。
看著族長悵然若失的神色,我小心翼翼的問,“出什麼事兒了嗎?”
族長點點頭,轉頭看向何禹,“是啊,我和何道長正商量這事兒呢。還記得那隻被打回原形的狐妖嗎?自給你看了之後我就派我的族人對它嚴加看管,奈何昨夜它莫名其妙被人殺了,血淋淋的,而它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在笑,太詭異了。何道長早上查看過了,沒有怨氣,隻怕是人為啊。”
我驚訝得睜大了眼,指著自己反問,“族長是在懷疑我?”
聽到我這樣問,族長趕緊搖頭否認,“不不不,我的話還沒說完。狐妖在世之時,他仗著自己修為強大強迫黃鼠狼一族為自己手下為自己辦事,黃鼠狼一族倒也倚仗它的勢利撈了不少好處,此番它死了,黃鼠狼一族紛紛出來作亂。我這村寨裏的行屍被它們咬得麵目全非,族人也被咬傷。唉……”
看不出來這跨種族為王的狐妖還挺得民心的嘛,死了居然還有手下為他報仇。
“那族長和何叔想好解決對策了嗎?”我問。
何禹搖搖頭,“難。此番黃鼠狼來勢洶洶數量太多,我們壓根消滅不完。剛剛才安頓好受傷的趕屍匠們和還算完好的行屍,你進來的時候我們還在商量對策。”
我想了想,提議說,“古語有言,擒賊先擒王,我們可以通過來搗亂的黃鼠狼找到它們的窩,把那個帶頭鬧事兒的給逮了,以儆效尤,沒了領頭狼,看它們如何鬧事。”
“姐,這個辦法我們想了,壓根行不通。我們連黃鼠狼什麼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等我們發覺不對勁去追查的時候已經一隻黃鼠狼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舒悅忍不住出言打斷。
“這……”我愣住了,黃鼠狼這種東西狡猾程度本就不亞於狐狸,更何況這還是一群跟著狐狸精混跡的黃鼠狼,自然是更懂得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