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淚眼朦朧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舒悅衝了進來,一臉嚴肅的說道,“不好了,昨天開車送我們回來的那個小警察獨自去了死者家裏,他的手機已經沒信號了,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那些警察已經出動去尋人了,我們也得趕緊趕過去看看情況。”
“怎麼會這樣!”蘊晨詫異的問道,手卻放開了我,“舒瑜姐,要不你就呆在家裏休息吧,我和舒悅去就成。”
我想到昨天對那個小警察說的一番話,心裏有些擔憂,隻怕他是為了逞能孤身前去捉鬼,槍支彈藥對鬼物起不了多少作用的,這傻小子。擦擦眼淚對蘊晨說道,“不,我們一同前去。”
備好自己的武器我們就出發了,小警察沒來接我們,舒悅開了自己的車。屋漏偏逢連夜雨,車在半道上堵住了,我們左等右等也不見道路疏通,蘊晨心一橫,說道,“不管了,救人要緊。”
話罷,她催動一張引路符,手摟在我腰上,對舒悅使了個眼色就提起修為躍上了空中,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傳來驚呼聲,隻是耳畔風太大,那點聲音很快就被吹散了。
我們跟著引路符到一條老街口落下,已經有警察到了這裏,街口停了好幾輛警車。蘊晨帶著我走到有警察守在門口的一棟小房子前,警察伸手將我們攔住,“這裏有警察正在辦案,無關人員不要靠近。”
蘊晨眉頭微皺,“我們是幫助你們破案的,想必上頭該跟你們說過的。”
幸好蘊晨沒說出實話,也不知道靈異事件在案件裏有沒有保密性,若是無意中說出來了萬一造成很嚴重的後果就難收場了。
守在門口的兩個警察對望了一眼,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片刻之後各自走到各自的位置上站好,一個警察開口道,“上頭沒有任何通知說有協助辦案的人員會過來,你們快點離開,否則我們就要以擾亂辦公為由將你們抓起來了。”
看樣子那些高層警察並沒有對下麵的人透露口風,不過也是,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引起社會動蕩。
蘊晨嘴角上勾,將雙手伸了出去,露出纖細的手腕,“行啊,那你逮捕我吧。”
“你!”這邊這個警察對蘊晨怒目而視,可蘊晨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甚至臉上漾起盈盈笑意,他隻好求助一旁的同事,可那個警察也對我們無可奈何,隻好跟我們講道理,譬如不要妨礙警察辦公,要做一個好公民之類的,聽得我直翻白眼。
不知兩個警察輪番講了多久,聽到裏邊有東西落地的聲音傳出來時他們終於住嘴,驚慌的回頭朝屋內張望,我和蘊晨同時收斂了笑意,麵色變得凝重,想要破門而入,奈何兩個警察還是攔住我們不讓我們進去,蘊晨著急的大喊,“讓開,否則就來不及了。”
不知我們身份的真假,兩個警察怎麼會同意放我們進去,他們死死攔著我們,我和蘊晨同時用力推開他們衝了進去,反手關門的時候他們想來捉我和蘊晨,一個警察自我身後出現,說道,“住手。”
我看向他,這才發現他是邀請我們協助辦案的那個警察,他歉疚的對我和蘊晨笑笑,然後嚴肅說道,“這兩個姑娘的確是我們請來協助報案的,你們先回自己的位置去。”
兩個警察麵麵相覷,恭敬的退了出去。
蘊晨反手將門關上,問道,“那個小警察怎麼樣了?”
麵前的警察搖搖頭,歎息了一聲,“唉,隻聽到屋裏有動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無法靠近那間屋子,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啊。”
“這樣啊,”蘊晨低頭沉思了會,說道,“可能是設了結界。你們在那裏我們不好施展身手,要不先出去吧,若是我們有需要估會叫你們的。”
麵前的警察麵色一滯連連點頭,手一揮屋子裏的警察就跟著他撤了出去。
我和蘊晨這才靜下心來打量這房子,有好幾個房間,除卻一間臥室緊鎖不開而外其他房間都是敞開的,看來那個小警察就在這個房間裏。蘊晨抽出腰間纏繞著的軟鞭抽了下去,一道黑色的光若隱若現,果然是有結界。她雙手結印,一個金色的符咒出現在手心裏,漸漸變大飛向了結界,與之相碰撞。奈何沒有任何效果,結界仍然在那裏。
我們兩個同時握著銅錢劍注入修為劈了下去,整棟房子開始像地震一樣搖搖晃晃,我與蘊晨相互攙扶不讓自己倒在地上,許多重物落地的聲音不絕於耳。一會兒之後恢複了寧靜,結界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