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是副市長多行不義,養小鬼被反噬害的自己家破人亡,有人說,是副市長的老婆背著他與別的男人苟且,所以副市長殺了她潛逃了,有人說,是他在官場上得罪的人比較多,被仇家追殺了……反正各種流言蜚語漫天飛,眾說紛紜,各執一詞,說的時候那叫一個繪聲繪色,仿佛是自己親眼看到一樣。
那個領頭的警察再也沒有來過,他托人轉交來一個快遞,拆開一看,竟是一疊一疊的錢。這本就是我們應得的,自然很愉快的收下了。等舒悅醒來,我們便收拾好行李離開了別墅,本是想著來這古鎮度假,沒想到遭遇了一連串的變故,人生啊,還真是世事無常,誰知道下一秒來臨的是意外還是驚喜。
“舒悅,聯係到你師父了嗎?”坐上車的時候,我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問道。
蘊晨撲上來抱著我,她的臉在我肩膀上蹭啊蹭的,像是一隻小熊,“舒瑜姐,我們確定都聯係好了,一切都搞定啦,你今天這話已經問了幾十遍了,能不能相信我們。放心,我們現在就帶你去見舒悅的師父。”
雖然蘊晨經常衝我撒嬌,可每一次都能讓我的心變得柔軟,我伸手在蘊晨頭上揉著,她的頭發很快就成了一團糟,我忍住笑意嗔怪道,“誰讓你和舒悅經常騙我,瞞著我做一些奇怪的事兒。”
“這又不能怪我們。”
蘊晨的眼珠滴溜溜轉著,她自知心虛,說話的底氣也沒有那麼足,我自然知道她和舒悅是為我好,也就不拆她的台,而是笑著點點頭,“是是是,不怪你們。”
話罷,我轉頭看向車窗外,手不自覺撫上胸前的玉佩,在心裏低聲說,“李永,你再等等,我這就來尋你了。”
車子一路向前行駛,許是想到找到李永的魂他就能醒來,驚喜欲狂的我毫無睡意,一直在想象若是李永醒來我該如何與他相處,還未恢複記憶,我們的過往自然未能清楚的想起。我在這頭思想神遊,卻沒有注意到身邊降臨的危險。
現在的我們在曲折蜿蜒的山路上,不知為何前方突然起了霧,舒悅打開了遠光燈,可還是避免不了與前方欲圖超車的車輛相撞,奇怪的是舒悅我們的車竟向山坡下麵滾去,車要是翻了我們也沒有存活的可能了。
蘊晨摟著我的腰用銅錢劍破開了車子往上飛,舒悅亦是如此。我們剛剛逃離出來車子就炸毀了,黑色的滾滾濃煙,橙色的火苗在這片霧氣裏格外顯眼。
我們三人穩穩落在地上,可是周圍似乎有怨魂,我感覺到了嗖嗖寒意,指不定我們會出車禍也是這些鬼物作祟。
突然身旁的蘊晨一聲沉重的悶哼聲傳來,她剛叫了“舒瑜姐”三個字就又傳來一聲尖叫,似乎是被襲擊了。大霧遮住了我的眼界,眼前的一切都是朦朧的。
我警惕的感知著周圍的變化,有一點不對勁就出手,縱然如此,我還是被鬼遮了眼,誤入了陰路。身上被一張大網裹住,一個鬼物拖著我進了結界。
穿行過黝黑的甬道,來到一個類似山洞的巢穴。鬼物將我狠狠摔在地上,我捂著被摔疼的尾椎骨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這個洞穴看起來很眼熟,麵前一個類似王座的座位上坐著一個鬼物,穿了件黑色鬥篷,低著頭,我不到他的模樣。
我一邊打量著他,一邊在心裏腹惻,為何這些鬼物都愛穿黑色的衣袍鬥篷。洞穴的兩旁井然有序站了兩排小鬼,皆是目不斜視直視前方。
座位上的鬼物抬起手,一團黑氣從他掌心出現,網在我身上的大網就消失了,我靜靜看著他等待他下一步動作。隻聽得他哈哈大笑了幾聲,猛地抬起了頭,那張臉暴露在我麵前。他亦是陰陽臉,跟我和蘊晨殺了的那個鬼物長得一模一樣,怎麼會,我嚇得後退了幾步。
看著我恐懼的樣子他反而更開心了,眼裏閃著戲謔的光從座位上走下來,他走一步我就往後退一步,心裏忐忑不安,難道他其實沒死,現在來找我報仇了?
不知退了幾步,背後突然抵上冰涼的東西,我驚恐回頭,兩個小鬼拿著叉子交叉著攔住我的退路,我趕緊向前走了一步,正撞上朝我走來的鬼物。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氣極大,似乎要把我的下巴骨捏碎,疼得我眼淚都要掉出來了,他湊在我麵前低聲問道,“怎麼,見到我很詫異嗎?很害怕嗎?”
冰涼且帶著腐臭味兒的氣息噴在我臉上,熏得我一陣惡心,直想吐。我想要推開他,可是他的身體僵硬如同石頭,我的力氣至於他來說不過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