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拿捏不定主意,凝重的看了一眼師父,師父微微晗首表示同意,接著舒悅又指著我問,“那她呢?你想要什麼條件?”
“她?”叏公子移步到我麵前,冰冷的匕首在我臉上移動,他再用力一分那匕首便會深入我血肉,我用厭惡的眼神看著他,他卻不以為然,說道,“她之於我還有用,不過嘛……”叏公子意味深長的笑著,拖長了尾音。
師父眉頭皺起,語氣卻滿是從容,“不過什麼?你不妨直接說出來。”
叏公子看了師父一眼,匕首緩緩移到我的心髒處,“不過她若肯拿鬼王的心髒來換取自己一命也不是不可,畢竟我也無意傷人。”
“鬼王的心髒?”師父詫異的說道,“我徒兒怎會有那種東西,閣下是否弄錯了?”
叏公子聞聲臉色變得陰沉,他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師父,確定了他不是說謊之後冷笑一聲,目光在我和舒悅蘊晨之間來回移動,嘲諷的說道,“看來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呢!”
師父突然明白了,這叏公子說的是實話,他看向舒悅問道,“怎麼回事兒?”
舒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用憤恨的眼神瞪著叏公子,叏公子麵露得意之色,“怎麼?說不出來啊,那我替你說好了,反正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事兒。你的女徒弟與鬼王勾搭……不,是情根深重,鬼王將自己的心髒作為定情信物送給她了。”
“既是鬼王送予我徒兒的定情之物,想來也是我徒兒的心頭之愛,閣下為何又要奪人所愛呢?”師父厲聲反問道。
叏公子沒想到自己挖了個坑給自己跳,他愣住了。半晌以後不再裝模作樣,露出了嗜血的本來麵目,他惡狠狠的說道,“我也不想和你們做過多糾纏,直白些回答我,這心髒你們給還是不給?”
我唇角上揚看著叏公子,吐出來三個字,“你做夢!”
師父亦是順著我的話說,“閣下難道不覺得用蛁湫換兩個普通女子的性命是比較劃算的事兒嗎?”
既然雙方態度明了,就無需再裝腔作勢,幹脆撕破臉。叏公子高傲的昂起頭,厲聲道,“看來道長是不願和談了,那我們各憑本事!”
話罷,叏公子使了個咒術,宮殿裏湧進來大批的鬼物,師父和舒悅縱身躍到了我和蘊晨身旁護著我們以免被陰兵傷到。
叏公子坐在王座上冷眼看著這場戰鬥,其實師父和舒悅的實力加起來的確不弱,尤其是麵對這些陰兵。隻是陰兵數量眾多再者要分心保護我和蘊晨,要想鬥得過叏公子還是比較吃力的。或許叏公子就是為了消耗師父和舒悅的體力精力才出此下策。
眼看著被師父和舒悅消滅了一波陰兵又有另一波湧進來,舒悅在師父耳邊悄聲說,“師父,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也隻是肉體凡胎,遲早被筋疲力竭的。”
師父的目光落在遠處的叏公子身上,沉默了良久,他解決完手邊的陰兵對舒悅喊道,“保護好舒瑜和蘊晨。”
話罷,師父縱身向叏公子飛去,叏公子不慌不忙站起身抵擋師父的攻擊,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幾乎師父的每一招都能穩穩避開,且能找到時機反襲師父,我看得膽戰心驚,生怕師父會受傷。
事實證明是我低估師父了,與叏公子打了一會兒師父大概摸清了叏公子的實力,隻見他淡然一笑,向後退了幾步,師父一隻手抵擋叏公子的攻擊,一隻手在空中畫著符咒。
符咒飛向叏公子,他似乎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居然未躲開,接著就看到他向後飛去重重撞在牆壁上。叏公子掙紮著從地上站起,看著師父的目光變得陰冷,而他的指甲和頭發都在瘋長,嫵媚的麵容有些扭曲,我緊張得呼吸都停滯了。
在叏公子攻向師父的時候,師父迅速扯下了腰間的捉鬼袋,一道靈光在我腦中閃過,師父他是要……叏公子看清麵前的攻擊對象時驚恐得睜大了眼睛,縱然他後悔但也來不及了,那道攻擊閃著強光打向了蛁湫,剛被師父從捉鬼袋裏放出來還有些茫然的蛁湫就這樣被自己的手下攻擊了,他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這邊還在對付陰兵的舒悅抬眸看去,臉上出現了狡黠的笑,他低聲說,“看來師父還是同意了我的想法。”
原來這個主意是舒悅想的,他們一開始就做好了用蛁湫來威脅叏公子的準備吧。隻是不知道這叏公子為何對蛁湫那麼忠心,蛁湫若是沒了,他不就可以取代蛁湫了嗎?而且他的實力也不弱,要想徹底成為陰界的老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