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剛想伸一個懶腰,從腰部傳來的劇烈疼痛就把我憋回去了。
好疼,都要疼哭了…這種疼痛也讓我的記憶隨之恢複,之前在小學的一幕幕都回放在我的腦海裏。
我趕緊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的確是平平安安的躺在醫院裏的時候,才鬆下來一口氣。看起來舒悅和樹妖姐姐他們已經把事情都辦了。
舒悅臭著一張臉,一邊推門進來,一邊說到:“我愚蠢的老姐啊,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會就此睡死過去。”
別看他嘴裏這樣說,舒悅其實心裏麵一直在擔心我吧。他走過來把我扶起來,放下小桌子,把手裏麵提著的飯盒放在我的前麵,“吃吧。”他說道。
我費力的打開了飯盒…雖然裏麵隻有粥吧,但是想想我腰上的那道傷口,現在也估計隻能喝白粥了吧?
這麼想著,我便開始毫無怨言的把那一盒粥都喝掉了,得虧舒悅還記得往粥裏麵放鹹菜,不然我真的會吐出來的!
“說起來,你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你知道我一進去你的那個宿舍都成為什麼樣了嗎?”舒悅依舊臭著一張臉。
“嗯…這個…”我怎麼會知道,我昏迷過去了好不好!但現在還是先轉移話題再說吧~“那個事情辦的怎麼樣?”我嚐試的問道。
舒悅沒有理會我的轉移話題,他繼續說道:“屋子裏麵到處都是血,那兩個白袍子的人被硬生生的合在了一起,還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你和一隻快要嚇尿了的狐狸。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解釋解釋嗎?”
“我也不知道啊。”我委屈的說道,“我之後就昏迷過去了,不記得發生事情了啊。要問你去問那個叫初霽的小狐狸啊。”
舒悅特別冷靜的說道:“初霽說是你殺了其中的一個人。而另一個人是被他的同伴殺死的。”
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殺人了?“我隻記得,我砸暈了一個白袍子的人,但是他的同伴看見他昏迷之後,居然開始生吃這個白袍子!太惡心了。我的記憶隻到這裏。”我艱難的聳聳肩。
舒悅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會之後,便開始說道:“那個樹妖的任務完成的很成功。穿著黑袍子的人被她殺死在當場。而且陣法也在昨天被姐夫給破了。然後那些學生隻是不見了李嘉娜一個,其他的都生還了。我已經修改了他們的記憶。然後,左校長其實不是左校長。”
“那他是誰?”我驚訝的反問道。這個不會也是一個妖怪什麼的吧?
“是一個年輕的修道士察覺到了那個孫主任的不對勁,所以使用了家族迷法把自己暫時變成了左校長一段時間,他去這個活動的目的也是為了保護孩子們和組織孫主任。”
這個還真的是…出人意料啊。沒想到看起來不像是好人的那個,竟然出乎意料的是好人!這個還真的人不可貌相。
“還有讓你更驚訝的。“舒悅維持著自己的一張麵癱臉,“這個年輕修道士和那個樹妖看對眼了,說是明天來看你之後就要去周遊世界。然後那個小狐狸,叫初霽的那個,現在成功的賴在了咱們家裏,蹭吃蹭喝!”
盡管舒悅麵無表情,可是我卻詭異的從舒悅的話語裏聽出來某種撒嬌的味道。這幾天我昏迷的時候,大概把他嚇壞了吧。
我伸出手去,在他的頭上打了三下,笑著對他說道:“好了,別在意這些了,我好了,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聽到我這句話,舒悅的眼睛裏居然泛起了水光,他粗暴的拿走了飯盒放下了桌子,還把我放倒在床上之後,就直挺挺的走出了房間。
我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也沒有等到舒悅回來。
睡夢裏的我,出現在了一條特別熱鬧的大街上,來往的人都穿著古代的衣服,這個甚至都不像是幻境,反而像是真人的樣子。
在這個幻境中,我腰部的傷仿佛是好了一樣,一點都不疼,怎麼動彈都沒有事情。
我簡直高興壞了,開始在大街上來回奔跑著,那些幻境裏人卻一點都沒有被我所影響到,甚至於,他們更像是沒有看見我一樣。
我跑來跑去,終於在一個買冰糖葫蘆的攤販前看見了李永。他把自己頭發用發巾裹住,穿著一身寶藍色的絲綢長跑,用如同玉雕一般的手指拿著幾文錢在和店鋪老板商量著。
我湊過去的時候,隻聽得到店鋪老板爽快的聲音:“好嘞,把這些東西給您,拿好,不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