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起金鳳劍朝著那棵老柳樹直接砍下去。
但凡被金鳳劍所傷的樹根樹藤紛紛像遇到致命的克星一樣,發出嚎啕淒慘的尖叫。但我卻知道這些尖叫卻不知老柳樹的,而是來自它體內的鬼煞,和那些慘死給它做人肉血祭的亡魂的。這些亡魂散發著數道紫黑色的怨氣和死氣,張牙舞爪,非常猙獰。
“快看!端木閻,那棵老柳樹的攻擊變得弱小了不少!”瞧得那些亡魂孤鬼們的尖銳悲慘的哭喪聲,舒瑜也是滿臉興奮激動,“不過我還以為金鳳劍在和那李禹鬼道士對決時,被他給打掉弄丟了,沒想到你人挺心細的,居然能把它重新撿回來。”
我汗顏,這女人到底是走了多大的狗屎運才弄到這把專克邪魔鬼怪的鳳劍寶劍。
“你傻啊!這金鳳劍非比尋常,是千百年前一個大能人取下一隻鳳凰尾羽上的一根翎毛打造而成的。同時它還被滴入了一滴鳳凰的眼淚,天上地下浩然正氣,是擁有靈性的稀世寶劍。如果不是它看中了你,認你為主,怎麼可能會被你驅使?”
說著少爺我又是一陣無奈加無語:“唉,你這女人就是太沒實力了,當初以你的樣子除了是蓉姐兒的轉世之外就隻是個普通人,所學到的驅鬼道法也隻不過是皮毛,一蹴而就的,當然沒辦法發揮金鳳劍的全部威力。所以那日你和李禹鬼道士相鬥時才會被他的道行壓製住。不然金鳳劍可不是小兒科,對付他那點功夫完全是殺雞用宰牛刀。”
舒瑜不高興了,很鬱悶地回了我一句:“哼,你就直接說本小姐是一隻軟腳蝦不就行了!拐彎抹角的,心眼真黑!”
“嘿呀,少爺我可沒那個意思。”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見舒瑜這女人吃癟,少爺我就特別得意。可能是百年前和蓉姐兒對話時,總被她壓過一頭,找不到說話主權,現在倒是討了回來。
“不過你也不是完全沒用,給少爺我帶來了這麼一件寶貝,真不知道你當初是從哪裏得到的金鳳劍的。如果是人送的,那這位道友也太大方了。”
聽到我問話,舒瑜嘴角一抽,顯得有些尷尬。因為她也不清楚這金鳳劍具體是怎麼來的。是鬼王他給的?還是玄軒或者其他什麼人給的,又或許真是自己機緣巧合下得到的?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反正金鳳劍是自己的。不過想起鬼王的俊美臉龐,舒瑜眼中劃過一絲暗光,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還有玄軒也一直沒有蹤影。
“可是端木閻,你不是也說過金鳳劍是認主的嗎?怎麼連你也能使喚它?”
我不屑地哼了一聲:“還是那句話,你的肉身現在是本少爺我的,金鳳劍識得你的肉身,自然會聽命。再說你當少爺我是什麼身份?這金鳳劍要想反抗還得看看它自己幾斤幾兩,能被少爺我驅使降鬼除妖那是它的榮幸。”
撅起嘴,舒瑜很不服氣地扔了句:“切!說白了就是一件狗尾巴草,牆頭倒!”
我露出桀驁不羈的壞笑:“哼哼,這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實力強的人就是老大。別說廢話了,救人要緊!”
言罷,我躍入半空中把金鳳劍往頭頂一扔,雙手快速凝出一個結印:“蒼茫幽幽,金鳳啼鳴,受命於天,九宮換移,雷霆有命,降妖化形!府山青君,太宰神明,鬼怪邪穢,魂飛將離!鳳鳴陣!羽斬!”
我話剛落音,隻見那把被我仍在上空的金鳳劍一聲驚天地的鳳凰鳴叫,彷如要劃破整個被這充滿陰鬼煞氣的煙霧所掩埋的黑空,直衝萬裏雲霄。數道金光瞬間閃耀,變成一件件金鳳劍的分身,並以鳳凰的羽翼為形逐一展開。那氣勢隻感覺勢必要將下方的鬼煞之物給殺得魂飛魄散。
雙手一掐,我厲聲令下:“斬!片甲不留!”
得到我的命令,那數道金鳳劍的分身劍影當即向上天降下在人間的暴雨一般直接砸向那些柳樹根和藤蔓。就像是在下硫酸雨一樣,把那些老柳樹巨蛇般粗的鬼樹根給殺得滿是青黑紫的粘稠血塊,尤其是那些藤蔓上的亡靈鬼臉,被撕得更加猙獰扭曲,彌漫著腐屍被灼燒的血臭味,看上去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嘔!”由於場麵太過刺激,舒瑜沒忍住險些哇的一下吐出來。
眉頭一皺,少爺我咧著嘴角:“喂,這才多大點事,別給少爺我亂吐啊!”
“這是本小姐的身體,你管得著!”
“嘔!”這時候我身後下方的老王家宅大門口那又傳來一陣嘔吐聲。舒瑜和我紛紛皺眉,不用想也知道是張揚那個沒什麼用的警察看到這種場景後想忍,但味道實在太刺鼻,視覺感官也一時承受不了,所以也不顧形象地大吐特吐。
沒辦法,這些雖然都是鬼煞之物,但說到底都是用人的血肉養成的,被殺成這樣肯定會慘不忍睹。張揚身為普通人,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