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舒瑜這個女人要請本少爺我大吃一頓,少爺我不由得覺得好笑又好玩。心說這個女人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且不說少爺我是個沒有身體的精魂,不過就算是沒有肉身也無所謂,隻要重新淬煉一具新的肉身就可以了,隻不過要想得到一具心的肉身談何容易?要花費的時間可不是這麼一年兩年就可以得到的。
再說少爺我要想淬煉一具新的肉身,這所有要具備的條件可是相當苛刻的。畢竟少爺我原來的肉身可謂是異常的強悍,而且哪怕是少爺我現在的精魂,其需要的條件也是非常嚴格的,並不是隨便弄一具新的身體就可以滿足。而且就算是真弄到了一具新的肉身,也要考慮到是否會在融合身體後出現一些副作用,是否能完全承受住少爺我這一縷強大的精魂所帶來的威壓之力等等。
這隻不過是其一,至於其二便是少爺我自從幾百年之前付出了那一場代價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後,少爺我身體裏所有的五髒六腑便不再是從前那種普通人類的五髒六腑了。它所有的機能和對食物產生的反應統統沒有了作用,也就是說即使不吃東西,少爺我也能自由自在,健健康康的肆無忌憚地橫行在陰陽兩界的大路上。或許這種狀態是那些塵世凡間裏的普通人無法理解的,但對於少爺我來說卻並不是這麼回事。
如果說在塵世間所受到的那些磨難便是他們這一輩子的苦楚,那麼少爺我守著這不滅身心,不老不死,孤獨遊走在這個花花世間百年之久。看似有情卻非情,永遠得不到想要的歸宿,沒有命理相交,沒有輪回,沒有那些大喜大悲的悲歡離合,這就是少爺我為換得現在這副尊容所背負的代價和業障。
隻可惜這樣的感受,是不會有人理解的。想到這裏,少爺我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地苦笑。如果真如舒瑜這個女人在這之前向少爺我調侃的那個樣子,真的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可以讓少爺我為之產生出那麼一絲絲可以被稱為是守望的情動來,那麼少爺我或許會看在這個女人的麵子上稍微考慮一下。但是少爺我卻並不覺得這樣子做會有什麼好的價值可言。因為不管是誰,隻要和少爺我掛上鉤的,然後在得知少爺我的真實麵目後,都隻會變得痛苦難過。
要知道少爺我的身份早已超脫六道輪回,即便是再多複雜的東西在少爺我看來都是過往雲煙。也就是說能讓少爺我銘記在心裏不會忘記的人禍事情都非常的稀少,少到幾乎屈指可數的地步。比如上一秒看見的東西或者某個打交道的人的臉,下一秒就不會去記住。因為少爺我覺得根本沒那個必要,而且別看他們現在一個個生氣滿滿,等到再過那麼一些年歲,這些人都會老去,會死去,會化作晨風,會融入泥土。
隻有少爺我會被永恒不變地留在原地,看著他們,感受著他們的生,感受著他們的死。蒼涼寂寥,春夏秋冬,等到他們走掉後,按照正常的陰陽兩界的規矩,這些人都會投胎輪回成新的模樣,不會在記得前一世自己在凡塵世間經曆的那些紅塵種種,更不會記得他們在上一世曾有過的那些繁華歲月。
喃喃地以略帶自嘲的方式緩緩吐出一口氣,少爺我大步走進錢東海錢老板和他老婆邢雙梅一起居住的房間裏。
剛一走進去,少爺我就通過通天法眼查找到了至少六處又被禁製咒術覆蓋的方位角落。於是少爺我朝身後的黃昌局長,舒悅還有張揚等十年輕的刑警小哥們打了個手勢,讓他們暫時等在房間的大門口。
至於林雪那個傲嬌冷麵女,雖然他也是主動停在門外的,但是少爺我不想說她什麼了,簡直是對這個女人感到無語。因為從進入到這個錢東海錢老板居住的別墅開始,這個冰冷傲嬌女就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少爺我的身側,隻要少爺我往前走一步,她也跟著走一步,走兩步她也跟著走兩步,要是少爺我在哪個地方稍微停頓一下,她也跟著稍微停頓一下。如果是普通小孩子的話,少爺我最起碼是認為她實在模仿少爺我的動作。但是這個冰冷傲嬌女的動作是怎麼回事?她是在光明正大的害怕,還是在光明正大地用肢體語言懟慫少爺我啊?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少爺我畢竟是很看得開的人。於是撇開林雪那個冷麵傲嬌女的古怪行為不理會。少爺我轉身朝著錢東海錢老板也做出一個讓他暫時留在房間門口的手勢:“到了這裏錢老板你就不要再進去了,這裏的禁止咒術對你的身體已經造成了一些輕微的影響,要是你再進去,這些印象就會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