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和楊一力在吳麗麗的閨房裏來來回回地走著,他們時而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把耳朵側著靠在地磚上,時而在地板上匍匐了起來,但是始終都沒有發現相關的線索。雖然暫時沒有發現,但是兩個人還是沒有放棄,一直在地上搜尋著,仿佛身上裝了導航的儀器一般,一直搜索個不停。吳麗麗的父母則在一旁流著眼淚,焦急地等待著,
可是就這麼漫無目的地搜尋可不是辦法,一定得找到竅門,才不會在這裏白費功夫。鬼王靈機一動,向楊一力撇了一眼,向吳麗麗的大床看了過去,楊一力心領神會地幫助把床挪開,發現吳麗麗的床底下放置著幾個收納箱子,裏麵放著她大學畢業以前特意收納起來的許多小物件,獲得了吳麗麗爸爸媽媽的允許,鬼王這才把箱子一個個地打開來。
箱子裏麵奇奇怪怪五花八門的東西都有,吳麗麗收集了好幾副珍藏了多年的庫洛牌,小時候她最喜歡和艾米兩個人一起玩庫洛牌,通過卡牌所揭示的某種意向,來對一些重要的決定進行判斷,艾米當時也正是用這裏麵最新的一副庫洛牌,決定了要努力地斂財,幫助吳麗麗湊齊那一筆高昂的手術費。
除去這些各式各樣的絕版庫洛牌之外,紙箱裏麵還有很多吳麗麗小時候的玩具,都是一些非常小女生的玩具,例如芭比娃娃、廚房玩具、過家家的玩具等等,可以從這些小物件裏看出,吳麗麗是非常希望成為一名真正的女生的,艾米也非常地清楚這一點,每一件艾米送給吳麗麗的禮物都會被吳麗麗小心翼翼地裝進盒子裏,並用精美的便簽紙標注上日期以及具體的事件。
鬼王和楊一力經過了嚴密仔細地搜查之後,並沒有在吳麗麗的這些收納盒裏找到什麼重大的發現。他們還是回到了正題,繼續從吳麗麗床底下的地磚進行搜查。踩著踩著,鬼王突然發現有一塊地磚微微地鬆動了一下,他猛地蹲下了身子,用手輕輕地敲了敲這塊地磚,清脆的聲音向鬼王簡單明了地透露出了一個信息:“這塊地磚底下是空的。”
興奮的於劍濤麵露喜色地衝著楊一力笑了笑,隨後便跟吳麗麗的父母借了一個工具箱,從裏麵拿出了一把家用的小鏟子,小心翼翼地把這塊地磚周圍的水泥給挑開了,隨後猛地用力一撬,大理石劈裏啪啦地碎了一地,一個黃色牛皮檔案袋漏出了一角,功夫不負有心人,最重要的那份神秘賬單,就快要被搜索出來了。
就在鬼王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吳麗麗的窗戶忽然被鑿子鑿了個粉碎,一個黑衣人從室外破窗而入,一手緊緊地拽著繩子,一手則拿著一把鋒利的鑿子,在燈光的映射下,鑿子的邊緣閃出了一道銀白色的亮光。神秘人臉上戴著一個般若麵具,身上穿著著一件黑色風衣,看到了室內的鬼王和楊一力,他不禁驚呆了,竟然不小心鬆開了繩子,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迎麵送來了一份大禮,又怎麼能輕易錯過,到手的鴨子,可再也不能讓它飛了。楊一力拔出手槍殺到了黑衣人的麵前,向黑衣人示意繳械投降,久經善戰的黑衣人豈有輕易屈服的道理,他用力地把手裏的鑿子向楊一力的臉部正正地扔了過去,機警的楊一力猛然向吳麗麗的床上奮力一跳,逃過一劫,但是尖銳的鑿子在他的臉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楊一力這下子可算是掛彩了,鮮血灑到了吳麗麗粉色的床單上,就像一朵朵綻放的梅花。
鬼王見勢不妙拿出手槍,毫不猶豫地對著黑衣人就是一槍,黑衣人順勢一躲,躲過了子彈,隨後在地上翻了個跟頭,直接翻到了門口,把吳麗麗年邁的父親挾持了起來,人質在手,天下我有,原本占據著絕對主動權的鬼王和楊一力瞬間慌了手腳,隻好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拿槍對著黑衣人。
“把你們的手槍扔到地上,快!不然我就打死這老東西!”黑衣人的聲音經過變音器的轉換,顯得怪異而又尖銳,他一邊挾持著吳麗麗的父親,一邊用槍托猛烈地砸擊著吳麗麗父親的頭部,見楊一力和鬼王無動於衷,並沒有把槍發下,氣的不打一處來的神秘人“砰”的一聲衝著楊一力的大腿開了一槍,子彈精準地射中了楊一力左腿的膝蓋上,楊一力隻覺得自己的左腿頓時沒了力氣,咚的一聲單膝跪倒在地。
鮮血在楊一力的膝蓋處不斷地流出來,楊一力痛苦地貓在地上,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在地上不停地扭來扭去,他沒有發出痛苦的哀嚎,把兩排牙齒咬的死死的,在楊一力的字典裏,沒有求饒,更加沒有對犯罪分子的一絲畏懼,但是為了保護吳麗麗的父親不受傷害,他還是乖乖地屈從了,把攥在手心裏的手槍下了彈匣,朝著黑衣人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