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閻也不好拒絕舒瑜的好意,加上自己也的確是眼皮子快睜不開了,就答應了舒瑜,端木閻覺得直接在辦公桌休息實在是太膈應了,就到了茶水房的,長條凳子上休息了,頭才剛剛碰到軟墊,就呼呼大睡起來。舒瑜則立即開展了自己的工作,全神貫注地開始工作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舒瑜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冗雜的文件,翻閱一件件案子的卷宗,一下子就閱讀盡了人世間的社會百態,大到殺人滅口,小到偷雞摸狗,現在這個世界,節奏實在是太快了,稍微有所不慎,就會在殘酷的競爭中被淘汰,成為這個花花世界的被淘汰者。舒瑜看著一單單的卷宗,就像在閱讀一部囊括了世間百態的浮世繪。
舒瑜工作到了深夜三店鍾,她隻覺得整個警察總局被淹沒在了一片寂靜之中,莫名覺得有點瘮得慌。舒瑜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隱隱約約地聽到了警局裏傳開了一陣陣的腳步聲,就像是空穀中的一陣陣空響,回蕩在整個警察總局。舒瑜又好奇又害怕,她試探著聽著聲音,跟著走了出去,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莫非,警察總局裏竟然在這深夜裏鬧了鬼?”
端木閻在熟睡中並沒有留意到這奇怪的聲響,他睡的正熟,一直在打呼,根本就不可能留意到外麵發生了些什麼。舒瑜追隨著神秘的腳步聲怔怔地跟了出去,她隻是一個實習警員的身份,暫時還不能擁有配槍的權利,她順手拿起了警察總局裏的一跟棍子,雙手緊緊地握著,瑟瑟發抖地,在警察總局的通道踱步起來。
通道上的天花板上,快要壞了的電燈泡一眨一眨地閃著,就像是夜空中的一道道閃電一般,在舒瑜的頭上不停地閃爍著,舒瑜沿著腳步聲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副局辦公室的門口,隻見副局辦公室門上的大鎖已經被打開了,內門則開了一個口子,辦公室裏一片漆黑,舒瑜隻隱隱約約覺得辦公室裏麵有動靜,她鼓起勇氣,怯怯地打開了大門,“啪”的一聲把辦公室的所有燈都給開了起來,卻發現辦公室裏麵空無一人,非常的整潔。
這時候,一個黑色的影子忽地從舒瑜的腳上竄了過去,舒瑜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黑色的野貓,全身的毛都炸開了,就像是一團黑色的肉球滾過了舒瑜的雙腳,舒瑜頓時被嚇得驚聲尖叫起來,那隻黑貓聽到舒瑜的尖叫,把眼睛瞪的大大的,頗為凶狠地做出了回應,一聲淒冽的嚎叫聲頓時把正在茶水間裏熟睡的端木閻給驚醒了起來,端木閻顧不上三七二十一,拿出配槍向副局的辦公室衝了過去。
隻見受到嚴重驚嚇的舒瑜正瑟瑟發抖著倚靠在副局辦公室的門口,額頭上滲出了一滴滴的冷汗,“腳步聲,腳步聲,又是那個神秘的腳步聲!誠哥,黑衣人,黑衣人來警局了!”舒瑜害怕地整個人蜷縮在一旁,就像是一隻被槍聲所驚嚇到的,重重地摔到了地下的鳥兒一般。
端木閻立馬對副局的辦公室進行了勘察,可是整個辦公室的物件都沒有動過,隻是剛才他明明清楚地記得副局已經把他辦公室的大門裏裏外外都給鎖的嚴嚴實實地,如果沒有人故意潛入,大門又怎麼會被輕易地打開呢?端木閻疑惑不接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邊還趕安慰受驚的舒瑜不要害怕,讓舒瑜保持鎮定。
受到了激烈刺激的舒瑜隻覺得腦袋一陣陣的劇痛,強烈的疼痛感讓她趴在地上,遲遲不能起身,車禍給舒瑜所造成的嚴重後遺症就像是如來佛祖給孫猴子下的緊箍咒一般,讓舒瑜遭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她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裂了,顱骨中的血凝塊幹擾著她大腦裏的所有神經,“啊!我受不了了!我就要不行了!!”
看著眼前的舒瑜痛苦地在地上直打滾,端木閻立馬把舒瑜扛到了肩膀上去,放到了黃昌局長辦公室的沙發上,隨後大步流星地衝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打開了抽屜,將鬼王之前特意交代給他的止疼藥拿了出來,又衝到茶水間給舒瑜斟了一杯熱水,隨後便火急火燎地趕回了辦公室,把藥給舒瑜送了下去。
隻見舒瑜的臉色慢慢地好了起來,恢複了平靜,而止疼藥中的麻醉成分,也讓剛剛經受了巨大折磨的舒瑜,迅速地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