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了人皮麵具的張震,跟張揚有著一模一樣的麵容,眉宇之間,也有著絲毫不遜色於張揚的霸氣,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瑟瑟發抖的張揚,就像是一個勝利者在打量著、蔑視著即將被自己虐殺的獵物一般,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來一星半點的表情。“你究竟是誰?你究竟有著怎麼樣的企圖?”張揚的聲音顫顫發抖,臉上滿滿地寫著驚恐二字。
“我是誰,嗬嗬,這可是一個非常難以回答的問題。人的一生,就是不斷地質問自己,‘我是誰’。我是什麼人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麼人。”張震兜兜轉轉的話語,讓張揚摸不著腦袋,他完全無法領會眼前的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究竟想跟自己表達些什麼,他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警察總局裏,把刑事案件解決了的端木閻,這才剛剛從審訊室裏走出來,正打算在辦公桌上小憩一會兒,就看到自己的手機已經被白燁給打爆了。端木閻意識到了事態的重要性,立刻給白燁回了個電話,可是白燁卻始終都沒有接通端木閻打給他的這一通電話,端木閻火急火燎地、接連不斷地給白燁打電話,可是白燁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
原來,白燁的手機因為沒電停電了,可是出門的時候,把充電寶給帶上了,但是卻忘了帶充電線,手機停電的白燁隻好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現在的手機,續航能力可真的是太差勁了,隻不過用了半天不到。唉,電量用光的手機就是一塊板磚了。”一時之間,白燁並沒有找到什麼更好的辦法,來找到機會觀看白薇薇家門口的監控錄像,隻好暫時離開白薇薇居住的小區,先回到法醫所幫忙。
手足無措的白薇薇,在自己的家裏不斷地徘徊起來。白薇薇不斷地用手抓著自己淩亂的頭發,可是思緒始終都以捋清晰,仍由她在家裏來來回回地踱步,她就是回憶不起來之前一個晚上,究竟在自己家裏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她隻隱隱約約地記得,自己喝醉了,隨後得知了關於張揚曾經背叛自己的黑曆史,但是自己後來又與張揚交歡起來,混亂又沒有邏輯的一切,讓白薇薇頭疼欲裂,痛苦地跪地痛哭起來。
剛剛從外地出差歸來的白重才剛剛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乘坐專車直接回家了,畢竟自己的心裏一直放不下心來,緊緊地牽掛著自己的女兒,白薇薇之前又剛剛死裏逃生,對於神秘殺手組織,白重也算是有所了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就是他們最大的特點。自己的寶貝女兒已經被盯上了,因此更得投入更多的精力,來保護自己的女兒。
白重這才剛剛打開家門,就看到白薇薇整個人跪在布滿了玻璃渣子的地板上,膝蓋都已經被紮的流出來了濃濃的鮮血,眼淚順著白薇薇蒼白的臉頰止不住地流了出來,“薇薇,薇薇你怎麼了?你可千萬別嚇唬爸爸呀!”白重話音剛落,猛地一個箭步衝上去,把白薇薇給扶到了沙發上,隨後蹲下身子,十萬火急地看著白薇薇被刺傷的傷口。
“你這是怎麼回事嘛?又是誰欺負我們家薇薇了?孩子,你可真是遭罪了。”白重老淚縱橫,心疼地對白薇薇心疼地哭訴道。白薇薇隻是麵無表情地,止不住地抽噎著,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正在等待著父親的糖果的小孩子一樣。白重認真仔細地幫白薇薇把一點點刺進去白薇薇膝蓋的玻璃碎片給挑了出來,每挑出來一小塊,白薇薇都會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叫聲,白重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我們好好放假,好好放鬆,轉行了,或者,換一個國家,開啟新的生活好嗎?我們父女去一個全新的國度,一切重新開始,可以嗎?我不忍心再看著我的寶貝女兒生活在煉獄之中,每天都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白重微微地把雙眉皺縮著,額頭上的皺紋一道道的,就像是一道道壟溝,他悲痛欲絕地詢問著白薇薇的意見,可是白薇薇一直沒有表態,就這麼怔怔地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哭泣著。
這時候,張揚忽然看到了白薇薇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手機的屏保設置的是張揚的張揚和白薇薇的合照,白重這下子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張揚呢?他可是在醫院裏,信誓旦旦地,答應過我會好好地照顧你的,怎麼現在都到了這番田地了,卻看不到他的人影?難不成,是張揚這混小子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白重厲聲厲色地對白薇薇問道,可是始終都沒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