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警察就可以隨便開槍啦,警察就可以隨意抓人啦,現在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了?”藏獒的主人情緒激動,悲憤交加地怒斥這端木閻,他躺在地上不斷地掙紮著,原本身上就背負著重傷的端木閻幾乎是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算是把這性格火爆的狗主人給製服了,隻見這中年男子一臉無辜,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舒瑜,你沒事吧?”白燁看到眼前的局勢愈發地混亂起來,趕緊從車子裏飛奔出來,將摔倒在地上氣喘籲籲的舒瑜一把給扶了起來,關懷備至地問起了舒瑜的情況。舒瑜顯得異常的淡定,或許是遭受了過度的驚嚇吧,一時間整個人顯得有點蒙,藏獒那撕心裂肺的一聲聲狂吠一直回蕩在她的耳邊,令她久久不能忘懷。
白薇薇也跟著下了車,來到了藏獒主人的麵前,“你的狗不是通過正當渠道得來的吧?”聽道白薇薇這麼一問,中年男子的臉色出現了微妙的變化,他那肥肉橫生的臉稍稍地抽動了一下,而這個細節被白薇薇立馬捕捉了下來。原來,眼尖的白薇薇一眼就看到了狗牌上麵的logo,這個logo是X市的愛狗協會成立的,成員基本上都是些小白領,且百分之九十都是女性,之前白薇薇有朋友在裏麵工作,也參加過一些個聯誼會,並沒有見過這個男子。
“哈哈,原來是個狗賊,撞上你端木閻爺爺,可真是算你倒黴了。”“以我剛剛的觀察,藏獒屬於烈性犬,而剛剛差一點就已經咬到了舒瑜的大腿,分分鍾都是致命的行為,端木閻警官在這個萬分危急的時刻開槍射擊,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在場的幾位也都可以給他作證。至於你,有襲擊警察的動機,乖乖地吃幾天牢飯,接受接受教育,就可以重見天日了。”
白燁話音剛落,這中年男子立馬性情大變,整個人“咚”的一聲跪到了水泥地上,哭哭啼啼地哀求了起來,隻可惜為時已晚,端木閻聯係了這個片區的片警,等待著這個屬狗臉的中年男子的,將會是罰款與監禁。
“舒瑜,你是什麼時候出院的?這也真的是太巧了,要不是我們也在這裏蹲點,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白燁輕輕地長舒了一口氣,對舒瑜溫柔地笑著說道。“白主任,好久不見。我這不是剛剛出院,想著繼續把跟蹤劉藏的任務繼續下去,爭取獲得更多的線索,希望對案子提供更多一點兒的幫助,所以就跟到了這裏,租了個單元,潛伏了起來。”
“既然你的身體都已經恢複好出院了,為什麼不直接回警察總局報道呢?一個女生,執行跟蹤這樣的任務,未免也有些過於冒險了點。不如這樣,劉藏和劉煒偉這邊就交給我們幾個了,你趕緊回警察總局,不著急不著急。”白燁的話雖然在理,但是倔強的舒瑜並不打算采納白主任的建議。
“人多力量大,再說了,我本來從事的就是刑警這方麵的工作,讓你們兩個法醫一直參與到刑事案件的調查中,說實在的,也未免顯得有些不大合乎情理。不如這樣吧,我們還是通力合作,我和端木閻前輩負責刑偵方麵的工作,白主任你和白薇薇把更多的時間投入到法醫所,法醫所現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舒瑜不停地眨著自己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對著另外三個人友好地說道,畢竟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沒必要把同事之間的關係弄得那麼僵。
白薇薇看到舒瑜之後,這心裏怎麼說都不是滋味兒,此時此刻,白薇薇是多麼想一把將舒瑜拖出去到一邊,抽絲剝繭地,向舒瑜詢問她和張揚之間發生的那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可是她還是硬生生地抑製住了自己,理性,終究還是戰勝了感性。“那,好吧,就依你所言,我和白燁學長先回去法醫所,這邊的工作,就交給你們兩個了,辛苦。”白薇薇冷冰冰地回答著舒瑜,而舒瑜直勾勾地看著白薇薇,似乎也並不怎麼想跟白薇薇多言語幾句。
端木閻發現現場人物的關係網稍稍顯得有一點兒混亂,決定趕快結束這尷尬的場麵,畢竟破案要緊,其餘的事情在案件麵前,都隻不過是幾抹浮雲。端木閻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地對另外幾個人說道:“成,就依照舒瑜所言,我們兵分兩路,盡最大的努力提高辦事效率,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吧!”
四個人這下子才算是暫時達成了共識,白燁帶著白薇薇搭乘便車回到法醫所,而在當地警方過來將偷盜藏獒的中年男子帶走之後,端木閻便帶著舒瑜一同上樓,並在警員們的幫助下,打開了劉煒偉家的兩道厚重的防盜門,在剛剛的小恐慌之後,馬不停蹄地開始了新一輪的線索搜集以及案件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