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不去嚐試,又怎麼知道,是收效甚微,還是大有所獲呢?從前費盡心思解開了的難題,重新再解答多一遍,往往都會有全新的收獲。你說,這其中有沒有他的道理?”白燁努力地說服這白薇薇接受自己的想法,的確,如白薇薇所言,重新檢驗屍體,是一格非常繁瑣的過程,但是在白燁看來,必須這麼做,這才是找到新突破的關鍵。
白燁坐到了椅子上,打開了自己的茶杯,輕輕地抿了抿,喝了一口熱茶醒了醒神,對白薇薇繼續補充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薇薇,難道你沒有發現,在警方偵破案件、搜集證據的過程中,他們都把過多的精力,投向了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就是我們今天所追蹤的劉藏。依照我的推斷,不出今晚十二點,劉氏兄弟都會被警方捉拿歸案。”
白燁顯得自信滿滿,神采飛揚,作為一個局外人,作為一個基本上處於中立立場的旁觀者,白燁對黑衣人係列殺人案件,一直看的十分的透徹,他沒等白薇薇出聲,便不由分說地繼續補充了起來:“當以副局、張揚為首的人們,將注意力放到劉藏身上之後,往往都會發生一個新案子,這個案子往往是針對某一個群體,某一個在社會上容易引發輿論衝突的群體,且基本是以女性為主,小三、級女、女大學生、同性戀等等等等。”
“一旦這個新的案子,引發了社會上的譴責以及聲討的時候,警察總局往往都會嚐試到被道德綁架、被爆炸的信息所圍攻、所困擾的結果,而在這個時候,警方的注意力再一次地被分散,一個個案子又總是無疾而終而告吹,極大地打擊了警察總局的自信。而在這些看似錯綜複雜的案件背後,總有那麼一個人的存在,他似乎很不起眼,似乎對案件起不到什麼影響,不過是其中簡單的一環,但是卻讓我感到非常的懷疑。”
聽白燁說了這麼多,白薇薇一時間陷入了沉思,若有所思起來,冥冥之中,白薇薇似乎猜測到了白燁學長口中所說的這個人,是誰。“符合學長你所說的這些條件的,似乎有幾個人,一個是不作為的王叔王局長,一個是迫切希望證明自己的黃昌局長副局長,還有一個,則是心理診所的主任,張震。”
“沒錯,比起前麵兩位,我更看中的,是張震。張震非常的低調,但是他和張揚似乎保持著一種不錯的聯係,在我這個外人看來,他們兩個人平日裏關係密切,情同手足,但是張揚又似乎並不是很接受張震的好意。更讓我擔心的,是張震的身份,他是心理診所的醫生,一句我對他檔案的搜集和調查,他在催眠術和犯罪心理學上,有著極高的造詣,這正是我所擔心的。”
白燁說罷長舒了一口氣,他其實心裏非常害怕,一語成讖,倘若自己的猜測都是真實的的話,一切都不可預料。“我們還是事不宜遲,趕緊重新檢驗屍體吧,我覺得你說的非常地有道理,從冷冰冰的屍體之中,或許可以找到新的突破點。”白薇薇話音剛落,兩個人便把所有相關案件的屍體都重新調集了出來,以便從頭開始檢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不一會兒就到了晚上十一點,劉煒偉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家裏不斷地來來回回地踱步起來,顯得焦頭爛額,任憑劉藏向自己如何勸說,劉煒偉都始終難以平息自己焦急的心情,劉煒偉的腦子裏亂成了一鍋漿糊,不知道自己正在幹著些什麼,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離開這座城市。
劉藏帶著自己的親弟弟劉煒偉下了樓,臨走之前,給劉煒偉準備了重重的一大袋現金,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做哥哥的,也不能幫助你什麼了,接下來的日子,就得靠你一個人走了。之所以不給你信用卡,是害怕銀行卡被封,你就用不了錢救急了。隻要你上了船,我就算死也瞑目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你,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我,我不用再做任人擺布的棋子,幹了這麼多親獸一般的事情,也是時候畫上句號了。”
劉藏不斷地加大油門,駕車朝著港口疾馳而去,他並不知道,警方的車子已經緊緊地尾隨在他後麵,港口的一切,也早已經準備就緒。劉煒偉這一路上默不作聲,他強忍住自己的淚水,他打心裏知道哥哥的號,也知道自己長這麼大,沒有做過什麼像樣的事情,過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還一直連累著最疼自己的哥哥。
下車了,就在車子停下來的那一刻,劉藏和劉煒偉這兩兄弟,吹著海風,深情相擁,他們心裏都十分明白,這一別,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