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話別的戲份,看的還真是挺讓人感動的呢。”端木閻在審訊室中緩緩地踱步起來,灰頭土臉的劉藏這才剛剛被送到警察總局,便被要求接受審問。“不用做無謂的掙紮,你們不可能從我這裏找到任何有用的突破口,也不用特意去過問我的弟弟劉煒偉,他什麼都不知道。就像我剛剛說的,我們都是無辜的,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
劉藏的話語顯得冷冰冰的,往日的那股子“老好人”的做派全然消失地無影無蹤,現在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的人,完完全全就是一隻久經善戰的老狐狸、老油條了。“時間就可以證明一切?就單單憑你是一個警務人員,利用社團三合會,偷偷地幫助你的弟弟潛逃,就已經足夠治你的罪,你還有什麼可以嘴硬的餘地呢?”端木閻建議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劉藏,劉藏滿臉頹態,但是情緒卻顯得異常的平穩,一副看破了紅塵的既視感。
“你和李銀杏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的弟弟劉煒偉會和李銀杏同居在一起,還有,廉租房是以你的名義申請的,可是你卻給了你弟弟居住,同時還租住給了李銀杏,對嗎?”端木閻咄咄逼人地問著劉藏,希望可以一點一點地撬開劉藏的嘴巴。
“賺外快,就是這麼簡單,我的弟弟不學無術,所以當一個房東,或許對他而言就是最好的職業。”“李銀杏已經死了,你又知道麼,就在天橋底下。而就在李銀杏遇害前幾天,X市的醫學泰鬥白重白教授,也是死於天橋底下,兩者都死亡於同一個地點,而前者跟你們又有著特殊的聯係,你怎麼看?”端木閻擲地有聲,此起彼伏地質問著劉藏,可是劉藏還是緊緊地閉著嘴巴,他的眼神甚至都沒有一絲絲地抖動,異常地冷靜。
“李銀杏,隻是一個租客,至於她本人的身份是什麼,我也無從得知,也沒有過問。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端木閻警官,我累了,請問我可以回去休息了麼?”劉藏說罷便把眼睛眯了起來,很快地就進入了睡眠。一動不動,隻剩下此起彼伏的打鼾聲。暫時沒有什麼好辦法的端木閻隻好先讓劉藏回去牢房,端木閻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意外的決定,他將劉藏和張揚,關在了一間牢房裏。
就在舒瑜檢查從劉藏和劉煒偉被捕時身上所持有的物品的時候,在劉藏被捕時身著的外套中,舒瑜找到了一樣遺落多日的東西,那就是自己的手機。“為什麼手機會在劉藏的衣兜裏?”發覺情況十分嚴峻的舒瑜趕緊衝到了端木閻的辦公室,向端木閻彙報起了這件事情。“誠哥,你看!我的手機,在劉藏的衣袋裏發現的。”
而與此同時,白薇薇和白燁正在法醫所裏緊鑼密鼓地重新對屍體進行進一步的化驗,精密的解剖與分析,他們疑惑不解地發現了屍體的疑點。起初每當一件案子發生的時候,他們所研究的都是每一條屍體的個體,但是這一次,當他們將所有屍體歸類起來,一同進行調查和化驗的時候,卻有了新的發現。
“你說,在她們身上的死亡的原因和跡象,難道真的就是如表麵上所看到的這樣,是死於他殺麼?”白燁猛地一下坐到了椅子上,摘下了口罩,對白薇薇問道。“死者都是女性,身上都不約而同地帶有腎衰竭的跡象,不然就是被人竊走了一顆腎,而死法不盡相同,都會在他們的身體上紋上所謂的‘永恒之女性引導我等向上’。”
白薇薇懵懵懂懂,向白燁學長問道:“學長的意思是,他們是死於自殺?可是這未免也太過於荒唐,如果是自殺的話,他們身上的傷口又是怎麼來的,難不成,一個人還可以自己殺死自己?再者說了,換個角度思考,如果他們真的是想要自盡的話,何苦兜兜轉轉這麼多,直截了當地服藥、上吊,不都可以麼?”
白薇薇的說法不無道理,一切都隻不過是白燁本人的猜測而已,缺乏大量的事實作為論據,但是,自打上次在醫院裏碰到張震,他這心裏,總是忍不住把“催眠術”這三個字,同案件結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