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您是說,這一家人,是毒販子,是製毒品的販子!?”居委會的老李不可思議地對端木閻和王潔實說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同遭受了當頭一棒一般,整個人愣住了。原本還顯得無比暴躁的老李,突然間哽咽了起來,哭得泣不成聲。“警官,你們,你們可一定要把這些混蛋繩之於法呀!”說罷老李便整個人猛地跪在了地上,給端木閻連連磕起了頭來,打了端木閻一個措手不及。
“哥們哥們,你這是幹什麼呢?快起來快起來!”端木閻和王潔實一臉懵逼,但是他們可受不起這種待遇,趕緊把委員會的老李給扶了起來,由於現在劉煒偉的住所已經被警方封鎖了,所以三人隻好暫時坐在樓梯口,進行簡單地交流。“我的兒子,就是死在毒品這玩意兒上的,你們可一定要幫我們老百姓做主啊。”
“你先別著急,具體是怎麼個情況,你已經報警了嗎,有沒有讓本區的警方,參與調查此事?如果真的如同您說的這般,我們一定會幫組你伸冤,還給你兒子一個公道的。”王潔實一邊安慰著老李,一邊手忙假亂地從衣袋裏掏出來一包香煙,抽出來一根,遞給了老李頭。“謝謝謝謝。”老李頭止不住地啜泣著,雙手合十,連連點頭致謝。
“我這人,你們一看就知道,也沒什麼文化,老婆走的早,把我家伢子生出來之後,就去了另一個世界,拋下我們爺倆先走了一步。我到現在,這心裏還是難以釋懷,可是這就是天意吧,我又能說什麼呢。原來做的都是工地上的髒活累活,賺的都是些辛苦錢。後來慢慢滴就轉型成了個包工頭,為了生活,更是為了孩子的明天,賺了些小錢,日子也好過了不少。”
端木閻和王潔實雖然對於這些過往都不是很感興趣,但是看著老李頭這傷心勁兒,估計心裏也是憋屈了太久了,也就沒有打斷老李頭,讓他盡情地宣泄出心中的憤懣,安安靜靜地傾聽著老李頭的故事。看著老李頭說的這麼動情,端木閻還一個勁兒地給老李頭遞上紙巾。
“後來,到年紀了,也有些家底了,就幹脆退休,到居委會,找了一份閑職,日子過得也算充實、清閑。可是我那孩子,原本還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在學校的成績也一直算得上是名列前茅,但是,在高中畢業後,就結交了一幫損友,特別是在高考過後,無拘無束的那段日子裏,我也沒有過多地去幹涉他,沒成想,他居一時糊塗,和這幫損友,每天逛夜店、泡酒吧,盡做一些荒唐的事情。就這麼一發不可收拾,最後染上了毒品。”
老李頭若有所思地深吸了一口香煙,眨了眨眼睛,目泛淚光地接著繼續補充道:“後染上了毒品之後,孩子自己是知道後怕了,一直向我求救,為了不影響他的學業,也是為了他的未來著想,我就沒有帶我孩子去戒毒所,而是把他困在家裏,強行戒毒。隻可惜他已經病入膏肓,一旦毒癮發作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不受控製的,整個家都被他的搞得不得安寧,他的爺爺都被他給活活地氣的心髒病發,住進去了醫院。”
端木閻聽過了老李頭所說的事情之後,隻覺得內心非常的憤怒,“又是一個被毒品毒害的家庭。除了這些,還有沒有什麼你自己了解到的相關的信息資料可以提供給我們的呢?這樣也有助於我們警方進一步地進行調查。”端木閻話音剛落,便給老李頭續上了一根香煙,拍了拍老李頭的肩膀,安撫著老李頭強烈波動著的情緒。
“這孩子在混社會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的,名字好像是叫什麼杏兒,具體的名字我是不知道的了。要說真正害死我兒子的,就是這個女人,都說最毒不過婦人心,這可是一個實打實的蛇蠍女子。我兒子的大多數毒源都是從她那兒獲得的,他們兩人的關係十分的混亂,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但是正處在青春期的年輕人,腦子裏想的盡是那些荒淫的事情。我有什麼辦法,我也真的是很無奈啊!”
“杏兒?她的全名是不是叫李銀杏?你的兒子生前有沒有去過一家名為大家樂的洗浴城?”王潔實迫不及待地追問道,老李頭緩緩地點了點頭,“對,好像是這麼個名字。警官,這裏麵的水很深啊,我的兒子後來被我鎖家裏的那段時間,這女的還一直勾搭我兒子,真是造孽啊。最後,因為洗毒過量,我伢子就永遠地離開了我。”老李頭話音剛落,痛苦的回憶一幕幕地湧上心頭,老李頭泣不成聲地掩麵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