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暫時都回歸到了風平浪靜,整個現場已經遍布了斑駁的血跡,一股莫名的惡臭,同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道混合在了一起。正當所有在場的警員們打算歇一口氣的時候,大家卻都不約而同地發現,自己的皮膚上麵出現了或多或少的變化,隻見手臂上、大腿上的膚色漸漸地變成了暗紫色,所有的筋絡都慢慢地浮現了出來,呈現出嗷凸不平的模樣。
由於端木閻被白色的骸骨嚇到,驚嚇過度,一個勁兒地往後退,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第一個從實驗室裏逃跑出來的人,因此他除了一開始被彈片掃射而擦傷、劃破的皮外傷傷口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嚴重的傷勢。但是,令端木閻感到五雷轟頂一般的絕望的是,警員們的皮膚都絡繹不絕地呈現出了變異的現象,在每一個人之前留下來的傷處,都呈現出了喪屍一般的症狀,大家痛苦地躺在地板上,掙紮著,嚎叫著,表情猙獰,無比的痛苦。
機警的端木閻一下子就發現了這其中的玄機,“壞了,看樣子大家都中了毒物血液中的毒素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黑衣人布下來的天羅地網,陷阱已經一早就已經布置好了,就幹等著警察們往這個圈套裏麵跳呢,一旦警察來到了劉煒偉的住所,就意味著,距離黑衣人收網的時間已經不久了,一切盡在黑衣人的掌控之中。
先是將警察們引誘到這屋子裏頭,隨後在警察們發現了青花瓷瓷器,對瓷器進行調查、研究的時候,從天而降,上演一出“神兵天降”的戲碼,打了所有包括端木閻在內的所有警員一個措手不及,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殺傷之後,就等著他們陣腳大亂,亂了分寸的時候進入實驗室,觸發到機關,放出事先注射了毒素,變異了的毒蛇和碩鼠,將這些毒物變成秘密武器,而在警員們殺死毒物的過程中,毒物迸濺出來的血液沾染在了警員之前中了槍傷的傷口上,導致警員身中劇毒,一下子就把警察總局的精銳逼到了死亡邊緣。
麵對這樣的情況,但是依靠端木閻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行不通的了,更何況端木閻本人也已經身負重傷。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的端木閻第一時間,將手機拿了出來,給白燁打過去一個緊急求救電話,向白燁和白薇薇求助。“白燁,我現在就在劉煒偉的廉租房,你快過來,警員們都中毒了,都快要不行了,他們現在看上去就像是喪屍一樣,很快就要被毒素毒死了!”
白燁和白薇薇原本還在法醫所對過往案件的案例進行分析、調查,但是接到端木閻的求助電話,便馬不停蹄地帶上急救包,驅車飛速前往廉租房。白燁知道這種毒素的可怕,張揚大半條胳膊上麵的肉都被割沒了,就是因為這種劇毒,一旦稍稍有所差池,後果不堪設想。整個警察總局,隨時都有可能遭受到新一輪的更致命的打擊。
“沒想到在現實生活中,還真的能發生這種‘絕命毒師’一般的戲碼。悍匪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他們的行凶手段之隱蔽,之殘暴,可以算的上是驚天地、泣鬼神了。”白薇薇坐在副駕駛上,臉色鐵青,對白燁惶恐不安地說道。白燁專注地開著車,往廉租房疾馳而去,一邊對白薇薇說道:“這就是潛藏在血液裏的罪惡吧,凶手是不是借此,在隱喻、在暗示著一些什麼?薇薇,你趕緊看看手機,看看黑衣人的貼吧有沒有動靜。”
果然,一切正如白燁所推測的那般,黑衣人在貼吧中再次更新了帖子,依舊還是采取了一種文字加上視頻的模式:“血液,是維持人體正常運行,維持人類生命的正常活動的保證。人不能決定自己的出身,更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潛藏在血液裏的罪惡,或許隻有真伸,隻有我,隻有我這個救世主,才可以徹底地懲治,才可以讓其得到最致命的懲罰!”
讓白薇薇感到恐懼的是,她現在正在觀看的,並不是一部恐怖電影,更不僅僅隻是一個喪屍視頻,她在看的,是一個真實的事情,簡陋的拍攝手法和技巧,將一場最恐怖的屠殺,進行了拍攝,並廣而告之。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導演的憑空想象,不是編劇的天馬行空,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地,在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事情。
端木閻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他拿出自己的刀子,衝到了實驗室裏,把一個個戰友身上那逐漸壞死的肌肉,狠心又無奈地切除掉,如果不這麼做,等待著他們的,就是不斷地向他們迫近的,死亡的威脅。“別怪我,大家別怪我,我也真的市沒有辦法了,太狠毒了,敵人實在是太狠毒了,這是一種令人發指的恐怖,我隻能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