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的心法也有不少,隨便貢獻出一篇來,名聲也不會比你差。”又一個學員陰陽怪氣的說道。
一個煉精境十層的學員站出來,蠻橫的道:“小子,念在你是新來的,你自覺的快些搬出去,大家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還能在一起好好的做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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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緣看得好笑,這些學生也是有趣了,他直接笑問道:“這個院子是學院分配給我的,你們既然反對這個決定,為什麼不直接去找學院,反而來找我呢?難道你們不敢去抗議學院,是否覺得我這根軟骨頭好麵對一點兒呢?”
聽著他如此深刻的揭開學員們心底的動機,在場的學生都忍不住了,要知道他們個個都是不俗的武者,動怒就會演變成群毆的。
蒲遠連忙站了出來,他笑著說道:“李修緣你剛來學院,可能有些規矩不是太懂。是這樣的,學院之內,無論學員之間起了何等的爭執,在任意一名老師的見證下,兩個學生可以采取比武的方式來了結糾紛,嗬嗬,畢竟咱們天玄學院最為尚武嘛!”
“嗯,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兒懂了。”李修緣麵上那諷刺的笑容依舊,他指著眼前的學生們數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蒲遠老師,你帶這麼多學員找上門來,是準備要找我進行比武的車輪戰麼?”
自從經過黑風寨一戰之後,李修緣最大的感悟不是妖怪有多麼可惡,而是這人心實在複雜,想想那些山民雖然純樸、善良、感恩、簡單,但是另一方麵卻也自私、愚昧、而且還會無知的算計。
他從眼前的這個蒲遠身上,就看見了許多山民的影子,但是李修緣對山民是有恩的,而這個蒲遠口口聲聲說著要來公平見證學生之間的比武,其實話語裏一直在說著不利於李修緣的東西。
“所以,這位蒲遠老師,”李修緣繼續諷刺的道:“你也是因為自己沒能享受學院的單獨小院待遇,就跟著這些學員過來,想要平衡你心中的不爽麼?”
這類直指人心的話,殺傷力實在太大了,果然,蒲遠當即就皺眉喝道:“李修緣同學,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老師放在眼裏?”
李修緣聞言,當即就笑吟吟的回答道:“蒲遠老師不要動氣,學生怎麼可能不把老師放在眼裏呢?您先消消氣,您這樣的回答我非常滿意,非常符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情況。”
這又是一句極厲害的反諷,蒲遠如何不能聽得出來,但是他此時也不好繼續發作了,隻能默默的將自己臉黑得像塊煤炭一般。
這時候,那個煉精境九層的學員直視李修緣道:“小子,此地有學院老師,我向你發出比武的邀請,你敢不敢接?”
“如果不敢,就趁早搬離出這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