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博弈(為答謝親們的支持而加更)(1 / 1)

貝淺依扭開臉在心裏默默地詛咒陽璽等一會兒被嚇得尿褲子,或者機器突然發生故障下不來,甚至繩子突然斷了——呃,這個還是不要了吧,最好像剛才自己被嚇一樣讓他也嚐一嚐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陽璽冷漠地看著對麵一臉倔強的女人,不想承認自己也曾經有過半秒鍾的心軟,因為她對自己來說連路人甲都不如,當初竟敢不怕死地破壞自己的好事,那麼在自己解恨之前她就別想過上好日子!

升降機很快就停下來,門打開後工作人員先走了出去。貝淺依發現自己的雙腿像是被灌滿了鉛似的沉重得挪不動半寸,而陽璽則在一臉陰鷙地看著她,並且還是一副隨時準備要發火的樣子,為了不被這個惡心的男人看扁自己,貝淺依終於仰首強裝鎮定地走了出去。

好高!

盡管身上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安全措施,但貝淺依還是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片樹葉似的隨時都會飄然逝去,傷感之下頓時又覺得眼睛開始濕潤起來。

陽璽在做著一些簡單的準備動作,熟練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刷牙洗臉一樣平常,旁邊還有工作人員在講解著一些注意事項,貝淺依根本就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數分鍾之後,陽璽扭過頭來簡短地命令道:“過來。”

貝淺依已經在心裏默念了上百遍的“阿彌陀佛”,虔誠的她終於感覺好多了。為不表示自己要跟某人絕交的決心,她無聲地走過去低著頭默默站好。

“剛才的那些注意事項你聽清楚了沒有?”

某個女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一切都準備好了吧?現在敢跳了嗎?”

某個女人再次點頭,倔強的樣子好像不認識對麵的男人似的。

“你先跳還是我先跳?”

這是道選擇題而不是是非題,不能再點頭的貝淺依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沫,隨後用細微的聲音回應道:“我先跳。”

這個答案讓所有人都覺得很是意外,尤其是陽璽,他不得不開始認真審視眼前的女人,想知道她從哪裏來的勇氣會突然變得如此勇敢。

貝淺依咬著下唇走向跳台,她突然停了下來,就在陽璽覺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時候,突然聽到她小聲地問旁邊的工作人員:“我可以麵朝後麵地跳下去嗎?”

這是一個奇怪的要求,還從來都沒有人這樣提出來過,幾名工作人員麵麵相覷,隨後開始試圖著說服她采取正麵的姿勢跳下去,貝淺依卻很固執,她堅持要用自己的方式來跳。

這種方式並非不可以,隻是有些奇怪罷了,工作人員在經過商量之後最終表示同意。

貝淺依一臉肅穆地倒退著站在跳台的邊緣,緊咬下唇,雙腿發抖的樣子看得出來心裏其實害怕到了極點,她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裏,既不跳也不說話。

所有人都以為她在做最後的心理準備,可是好幾分鍾過去了,她還是一動不動的。陽璽有些不耐煩,他上前一步剛想開口說話,貝淺依卻突然張開了雙臂,右手下意識地伸出去想要拉住他,看到他臉上的冷漠表情之後硬是生生地頓住了,隻見她的身體迅速向後倒去,頃刻間消失在陽璽的視野裏。

貝淺依臉上最後的表情是——絕望!

呼吸一窒的陽璽連忙衝上前去,旁邊的工作人員立即攔在的他麵前示意說現在還不可以跳下去,他連忙蹲下來看著那枚黑點越變越小,胸口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痛?

下麵靜悄悄的,那個女人不哭也不叫,在安靜地反彈了幾次之後終於被工作人員放了下來,陽璽突然間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這種空虛讓他覺得無論再喜歡,再刺激的運動都突然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輪到自己的時候,陽璽沒有經過絲毫的猶豫就直接跳了下去,耳旁呼呼的風聲絲毫不能掩蓋他內心的失落,他甚至在想此時此刻的貝淺依在幹什麼,或者在想什麼,他是如此迫切地想要見到那個女人!

很快,他就真正地見到了在旁邊等待著自己的貝淺依,她看起來除了雙眼紅腫,臉色發白之外一切都挺好的。陽璽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麼卻狠狠地不舒服了起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希望看到痛哭流涕的貝淺依才對。

與其說是失望,不如說是難受,陽璽一臉不爽地開口道:“我們走吧。”

貝淺依的眼神裏完全沒有了懷恨和反抗,她安靜地來到櫃子前取出自己的物什,在遲疑了半秒鍾之後又伸手把陽璽的錢包和手機也拿了出來,隨即低著頭默默地遞給對方。

這是他們相識以來貝淺依第一次主動幫陽璽做事,盡管它微不足道,卻在兩位當事人的心中開始有了不同的意義。

這次博弈,勝負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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