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蘇德在包廂裏見到陽璽時心頭的疑惑更加強烈了,本來卡米拉會單獨下樓已經是破天荒的事,她在上一個電話裏說半小時後吃飯恐怕是個借口,兩人說不定早已經見麵了。
看到馬蘇德坐下來後,陽璽一改先前在車裏時的疏離和冷淡,轉而關心地用英語問卡米拉:“你還累不累?”
卡米拉臉上的表情絕對可以用驚慌來形容,這個男人當真要在保鏢們麵前拆穿自己麼?
可是,在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之後,陽璽很快又意有所指地說:“你的身體太差了,才‘運動’這麼一點兒時間就累成這個樣子,等一下一定要多吃一點兒。”
對方溫柔的語氣像極了一個父親在對女兒說話,卡米拉渾身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想要把那種突如其來的酥麻感覺盡快趕走,馬蘇德並沒有在意,他的意識還停留在下午蹦極的時候。
菜端上來之後,保鏢們像往常一樣拿出一根細細的塑料管子輕輕碰了一下每一道菜,確認無毒了才示意大家開始享用,陽璽像個大宅門裏的地主老爺似的有些傲慢地問道:“馬蘇德,那根管子是什麼呀?”
盡管很不爽對方的態度,但馬蘇德還是麵無表情地解釋著:“這是我們那裏的試毒器,幾乎可以試出所有能夠將人致於死地的毒藥。”
“它能夠試出春藥嗎?”
卡米拉手中的調羹“咣”的一聲掉在桌麵上,生怕對方會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她連忙強裝鎮定地換了一個新的,而陽璽卻用咬過的筷子夾起一口對方想要吃的菜送進她碗裏,這個動作徹底地讓卡米拉和馬蘇德愣住了。
他居然敢幫卡米拉夾菜,而且還是用自己吃過的筷子?
馬蘇德明顯是想要發火,但是卡米拉卻懇求地看了他一眼,希望他能夠息事寧人,隨即看也不看那口菜一眼就直接吃起了其它的菜。
玩得正風生水起的陽璽又及時地用中文涼涼地提醒著:“你敢不吃試試看!”
眼前的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兩人的表現一直都沒有正常過,起了疑心的馬蘇德連忙用阿拉伯語問卡米拉:“他在說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沒什麼,隻是覺得下午的時候被你們打了,心裏不服氣呢,我不想把事情搞大,還是忍了吧。”
盡管身為卑微的保鏢,但馬蘇德卻是卡米拉的保鏢,而且還是唯一貼身的那個,這種榮耀感讓他的心頭時刻帶著不少的傲氣,隻見他不滿地反問:“你為什麼要忍?像他這種自大狂就應該給他一點兒教訓,這裏是他的地盤又怎麼樣?我們完全可以找政府幫忙治他嘛。”
“你忘了我們的身份嗎?不到迫不得已絕對不可以找政府出麵,算了,快吃飯吧。”
當著所有人的麵,卡米拉夾起那口陽璽送過來的菜,幾乎囫圇著一口咽下,隨後又立即喝了滿滿一口水,終於把那種惡心的感覺擋了下去。
讓人發指的是,陽璽很快就夾了整整半碗菜送進她的碗裏,馬蘇德騰地站了起來,卡米拉無聲地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馬上坐下,自己卻一聲不吭地慢慢吃下那些菜,沒過幾分鍾,小臉發白的她開始捂住自己的胃部,小嘴裏發出了細碎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