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真相(1 / 2)

覺得太陽穴開始隱隱發痛的卡米拉很快就坐車返回了酒店,她在第一時間訂好第二天返回摩洛哥的飛機票,之後又打電話通知陽璽取消去“恩格”吃飯的計劃,她不希望讓陽璽知道自己很快就會離開,同時更不想讓他再次暴露在凶手的槍口之下。

為了讓陽璽記住這最後的一晚,卡米拉特地到成人用品專賣店買來助性的藥,偷偷服下之後拉著陽璽抵死纏綿,哪怕自己全身都已經開始疼痛也無所謂。

這或許是她跟陽璽的最後一次做愛,無論愛還是做愛,其實都一樣,唯有疼痛,才能永恒……

天亮的時候,卡米拉遞上一杯放有少量安眠藥的開水,陽璽喝下去之後很快就昏睡不醒,卡米拉抱著他哭了足足一個小時,隻有在這種情況下,她才能夠狠狠地發泄心頭的哀痛。

當她收拾妥當出門,馬蘇德被她兩眼紅腫的模樣嚇了一跳,扶起她那快要瘦成筷子一般的胳膊關心地問:“你還好嗎?”

“我——”剛一開口就淚流滿麵的卡米拉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不習慣在別人麵前流淚的她扭轉身體,半分鍾後再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收起了眼淚,她看向馬蘇德,眼神裏充滿了悲涼。

“我很好,因為,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大步離開的卡米拉又恢複剛剛踏上台北這片土地時的自信和冷靜,她若無其事地在酒店裏吃過早餐,然後前往公安局最後一次了解案子的情況。

章警官因為有些事情要晚一會兒才能趕到,鄧警官先接待了她。

“我們已經仔細查看過醫院裏的每一個監控錄像,沒有找到可疑的人,或者說,可疑的人太多,我們很難排查得出來。”

卡米拉不怕大海撈針,最怕的就是連海都沒有,於是她進一步地追問道:“什麼叫可疑的人太多?”

“從昨天零點開始,除了你遇見的白護士之外,還有十幾個醫生和護士先後經過拐角那裏,但他們都說沒有看到那些字,而最後一次路過的醫生和白護士到達那裏的時間隻差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假設疑犯是在這半小時裏寫下那些字的,然而所有正常工作的監控錄像沒有拍到任何外人離開的身影。”

“你所說的外人是指誰?”

這並非兩人之間的第一次交流,然而鄧警官顯然對卡米拉有著一種類似一見鍾情的感覺,這個女人所表現出來的冷靜氣質深深地吸引了他,盡管自己早已經為人夫,為人父,如果有幸可以成為同事,他也會相當樂意成為對方的搭檔。

他看向卡米拉,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語氣在公事公辦之餘又憑添了幾分溫和:“除了醫生,護士和住院的病人之外統統都是外人,他們的可疑性最大,但是昨天很巧,在我接到你電話趕到之前,沒有一個外人出現過。”

“你的意思是說寫字的人很可能是醫生,護士或者病人?”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但是,我統統調查過了,他們每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