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人錢財,替人做事的冒牌快遞員沒有想到自己要麵對的人居然會是陽璽,驚嚇過度的後果就是手中的禮物盒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他連忙撿起來結結巴巴地問好道:“陽——陽先生,你——你好!”
穿著睡衣,頭沒有梳,臉沒有洗的陽璽一臉的不耐煩:“家裏沒人,別按了。”
這可以算是一種幽默麼?
正在門就要被關上,快遞員攔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時候,一道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陽璽——”
“砰——”
一直在自己的房門後麵默默觀察的卡米拉走出來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抬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隨後右手一直按在陽璽家的門鈴上,半天沒有動靜之後她幹脆打電話並發信息,十幾分鍾之後,門再次開了。
換然一新的陽璽貌似驚喜地說:“嗨!早上好!我昨天晚上臨時決定回來的,因為公司裏有急事。”
“是嗎?那現在都已經九點鍾了,你為什麼還不去上班?不是說有急事的麼?”
臨時起意的陽璽根本就不是有備而來的卡米拉的對手,無言以對的他無奈地欠身示意對方進來,自己則體貼地留在後麵關門。
一走進屋子卡米拉就敏感地聳了聳鼻子:“咦?什麼味道?”
陽璽跟著聞了一下,知道答案的他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公開,在沙發上坐下來之後才避重就輕地說:“是孟秘書幫我噴的醋,我感冒了。”
幾天不見,對方的臉確實小了一些,眼窩也有了淺淺的凹陷,更明顯的是,他的眼神毫無神采,此刻的表情更是少有的灰敗。
“嚴不嚴重?你為什麼要跟我說你出差了?”
太過聰明的女人果然是可怕的,陽璽的心中已經可以相當肯定,但他仍然不死心地求證道:“剛才的快遞員你是叫來的?”
卡米拉大方地點了點頭,隻要證明自己的懷疑是對的,她就不怕被對方知道自己耍了手段——對了,這一招還是從陽璽的身上學來的,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以其人之身!
“應該算有點兒嚴重吧,後來我還發燒了,所以就休息了幾天,到今天總算好多了,我準備明天就去上班。”
這個解釋無論怎麼聽都找不到任何的漏洞,但是卡米拉卻分明感受到對方的話裏有所保留,她警惕地掃視了客廳一圈,發現這裏簡直可以用失竊現場來形容,衣服,毛巾,拖鞋和雜物東一件西一件,在她的印象當中,陽璽絕對不是這種邋遢之人。
“時候不早了,你該去醫院了。”
這句話就像是從陽璽的牙縫裏擠出來似的,卡米拉吃驚地回過頭,但是對方已經把臉扭開了,他甚至還有些不客氣地下起了逐客令:“不好意思,我有點兒累,想再休息一會兒。”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陽璽覺得這句話別扭極了,但是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勁,在送對方到門口,正準備關門的時候終於想起來了,他一把捉住卡米拉的小手說:“什麼你們?你在說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