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一道手決打出,防護陣上出現一個大門,進到裏麵,吳趣被下麵的世界驚呆了:“落族!”吳趣忍不住喊了出來。
光頭疑惑的看了一眼吳趣,說:“沒想到你還有這等見識!”白發道人似乎早料到吳趣這樣,沒有一點的反應。
吳趣看著下麵的世界,明顯的被分為紅黑兩個陣營,由城市的建築的顏色就可以分的清楚,整個世界被攔腰一條筆直的大河分成兩份,隻有河中段部分一座城市建設在河的上方,連通著南北兩部分大陸。吳趣一陣心寒,他有點明白戰棋的意思了。
光頭得意洋洋:“怎麼樣,吳兄弟,這就是我們的戰棋!看到最兩端後方的兩座神廟了嗎,隻要坐在裏麵發號指令,雙方的人馬自然會戰鬥!”
吳趣一陣心煩意亂,這難道就是仙人?這跟他想象的實在相差太遙遠,太遙遠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普通人下棋不過是棋子相搏,而他們下棋卻是真正的要人性命啊!仙人的崇高身影,在這一刻轟然倒塌,吳趣渾渾噩噩甚至都沒有聽到光頭後來說些什麼。
“吳兄弟,你看我跟白毛下一盤看看!”光頭的話讓吳趣清醒過來。
“我沒興趣下了!你自便吧!”白發道人似乎情緒低落。
“那正好,吳兄弟,你就坐鎮紅方,我們殺一盤,哈哈”光頭興致不減。
“我不下,我不下!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他們可是活生生的人啊!難道能力的強大,真的就可以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麼?”吳趣終於爆發了,忍不住衝光頭呐喊起來,卻引的下麵附近幾個城市的落族驚慌跪拜。
光頭的臉色,瞬間邊的難看起來,成為散仙以來,何曾有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最後光頭還是忍住,沒有發作,冷哼一聲:“他們不是人!哼!”
“你不能這麼做!”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說!”光頭反問。
“你!可是你們是仙人啊,怎麼可以。”吳趣底氣不足,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好,一陣無力感升上心頭,“我該怎麼辦?自己和光頭差距實在太大了,十、百個現在的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天啊!怎麼會這樣”吳趣心裏無助的呐喊,剛才還是好朋友,現在卻突然站到了對立麵上。
看這下麵匍匐的人群,吳趣突然想起西遊記中的一段:有山,叫靈台方寸山。山中有洞,叫斜月三星洞。洞裏有神仙,神仙叫須菩提祖師。一隻猴子拜倒在菩提麵前,口稱師父,磕頭不止。菩提問猴子你姓什麼。猴子說我本無性,為人老實,別人罵我我不惱,有人打我我不生氣。菩提說那不是你無性,也不是你老實,而是因為你還沒有本事。別人罵你你隻能不惱,你若惱了就是找打,別人打你你隻能不生氣,你若生氣可能就是找死。
“我不是仙人,我是散仙!”光頭氣哼哼的說道!
“難道有沒有肉體差距就那麼大麼?”吳趣反問。
“你會把幽靈當人看待麼?”光頭又問。
吳趣無語,是啊,鬼跟人不過是肉體的區分,但卻沒人把鬼當成人來看待。吳趣腦袋全亂了,明明清楚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麼,卻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突然,毛毛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鈴鐺響動,白發道人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天賜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看著下麵的世界,驚奇的道:“下麵好漂亮啊,我怎麼從來沒來過,這裏是什麼地方啊,爺爺?”
“呃,沒什麼,我們先回去吧!”白發道人抱起天賜,閃身飛出去,逃也似的飛走了,光頭被攪了興致冷哼一聲,也飛去了,吳趣跟在後邊,腦袋裏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完全沒注意到毛毛竟然能夠飛行了。
回到白發道人的住處,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術,天賜已經熟睡,三人重新落座,這次白發道人率先開口:“還是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我本來在一個小小的丹修門派—金丹派修煉,祖師的名字叫葛洪!”白發道長的話很沉穩,似乎隨著話語回到了往日的記憶裏。
吳趣一驚,葛洪?難道……?吳趣忍不住念到:“秋來相顧尚飄蓬,未就丹砂愧葛洪”
此語一出,白發道長大驚失色,瞬間出現在吳趣麵前,用力搖著他的肩膀:“你怎麼知道這句詩?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