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安義沫皺著眉頭打斷她的話,有些煩躁的說,”我是你生的女兒,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行了,先這樣吧,有什麼事明天回來再說“
安義沫掛掉電話,微微低垂的小臉有著若有若無的傷感和哀愁。
明天…她就要像一件貨物一樣被賣出去了,嗬嗬。
可是沒有人知道在安以沫的骨子裏就沒有逆來順受的性格,要她乖乖就範,她做不到。
她安以沫不是一朵嬌豔的粉色玫瑰,隻能放在溫室裏養著,她是野菊,隻要有土壤,她就可以絢麗的綻放。
“以沫,下午考完試,陪我去參加我表姐的婚禮吧“後麵傳來同學興奮的聲音。
“好啊“安義沫回頭,嘴角綻開一抹很美的笑容,一個計劃逐漸在腦海中形成,那雙猶如夜明珠的眼眸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飛機降下,思緒停止,安以沫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走出機場,門口有很多守候的家人,看見自家兒女走出來,都熱淚盈眶的迎上去,可是唯獨安以沫是獨自一人,她甚至沒有往等待的人群當中去找尋一眼,因為她知道他們不會來。
小的時候,爸還會來,但是每次都會被媽說,“怎麼長得這麼嬌氣,這點行李都擰不回來,要是以後爸媽不在了呢,誰幫你,所以從小就要養成習慣”
她不服氣的反駁,“為什麼妹妹可以被接回家,我就要自己一個人回來“
“因為她是妹妹,而你是姐姐“每次媽媽都會很嚴厲的對她說,”以後爸媽不在了,照顧妹妹就是你這個做姐姐的責任“
她眼眶裏有淚,倔強的盯著媽媽,卻不再說一句話,那個時候心裏隻覺得格外的不服氣。
長大了,她也漸漸的習慣了安家的這套理論,小的永遠比大的嬌貴,沒有人會關心她,而她也不在需要別的關心,受傷了也不會哭著跑回家,隻會一個人躲在房間裏,自己動手包紮好就行了。
她是一株野菊,扔在那兒都可以生長,其實這樣挺好的。
提著行李,熟練的打車,熟練的把行李扔進車子的後備箱,動作一氣嗬成,完全不拖泥帶水,每次看見司機有些錯愕的目光,她都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微笑,撩了一下耳畔的發絲,打開車門坐進去。
應該是很少看見女孩子這麼的漢子吧,沒辦法啊,被逼出來的,這年頭沒個男朋友幫忙,那就隻能全部靠自己了。
“師傅,麻煩去隆化“
她沒有直接回安家,而是選擇去了另一個地方。
…..
簡陋的小平房裏,安以沫剛走到門口就開始高興的朝裏麵喊道,“奶奶,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