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皇用匕首抹了脖子的是青鳥的一名陰人高手,名叫官思敏,在韓國國內有個很響亮的名頭,叫什麼“暗牙”,一場國內聯賽被他陰死的人高達二十七個,此人特別會把握陰人的時機,讓人防不勝防。這次官思敏陰溝裏翻船,陰人高手反被人陰死,也算是報應臨頭了。
唐皇從官思敏身上繳獲了兩顆手雷,以及那把微型衝鋒槍,其他東西他沒拿,反正也用不著。當唐皇從陰暗的破房子裏鑽出來時,在看這場比賽的人幾乎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唐皇脖子上纏著的那圈繃帶太搞笑了,很難想象,一個身手那麼敏捷、心思也那麼靈巧的人,居然對包紮傷口這麼外行,難道他就沒有請教一下自己隊裏那個極為專業的醫療兵麼?
唐皇可不知道自己的手藝被大家無情地鄙視了,他分辨了一下方向,摸往教堂。
此時斷斷續續的槍聲此起彼伏,而且分布還比較散,根據青鳥這支戰隊的特點,唐皇很快就想明白了青鳥所采取的戰術。
哼哼,想內外夾擊?老子這就去捅死你們那兩個鳥狙手,看你們還夾不夾得起來!唐皇邊跑邊想。
青鳥的鳥狙手可不是笨蛋,他們知道飄遙定會對他們兩人作重點照顧,而最可能對他們下手的,應該是對方的重狙手,所以兩人抓緊時間在紅磚扶欄上挖出來兩個半尺見方的孔,他們的鳥狙就從孔裏伸出去,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照顧到很大的角度,而飄遙的重狙手隻要沒有正麵發現他們,就無法直接對他們開槍。
雖然扶欄並不太厚實,但阻擋十幾二十分鍾應該是沒問題,飄遙的火力雖猛,比起冰熊來卻是差了許多,連冰熊都是靠狂扔手雷才將鍾樓頂部毀掉,飄遙要做到這一點就更加困難。
劉月兒和張武生瞄了半天,發現無法找到合適的機會,隻好對著扶欄開槍。重狙的威力就是大,一槍過去就把扶欄打掉碗口大、一指深的一塊,第二槍若還是打在同一個地方,就能將扶欄擊穿。
從師勿語給他們兩個分配任務到現在,也有幾分鍾了,朝向他們這一麵的扶欄已經被打得滿是坑洞,斷無可能再為青鳥的鳥狙手提供有效保護,而兩名鳥狙手也很識相地轉到了另一麵。
沒能完成任務,劉月兒和張武生都很不甘心,和那三名保護他們的隊員一商量,他們決定換個地方,轉到鍾樓另一麵去,一定要將鍾樓上的扶欄給拆掉。
青鳥的兩名鳥狙手確實對師勿語帶著的這一隊人馬造成了很大的威脅,因為要顧忌鳥狙手,當青鳥那些“流竄作案”的隊員上來騷擾時,師勿語他們打得束手束腳,元柔感應雖高,卻也不可能同時感應出來自三個方向甚至四個方向的危機。這麼幾分鍾的戰鬥下來,已經有四個人受了傷,其中三人就是被鳥狙所傷。值得慶幸的是,鳥狙的威力真的很弱,射出的子彈被防彈衣阻擋一下,隻能打破一點點皮肉--當然,這是在飄遙的隊員有意識地保護自己的腦袋和其他沒有防彈衣遮蓋的部位的前提下,才能把傷害減到這麼低的程度。
青鳥的騷擾戰術**無比。兩人一組的小隊就像那該死的蒼蠅,你揮手趕它們,它們就飛得不見蹤影,可是一旦你鬆懈下來,它們又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硬要往你身上靠。
青鳥這六名隊員深諳“騷擾”的真諦,某個小隊一擊不中立刻就跑遠了藏起來,待飄遙的人的注意力被其他小隊的騷擾吸引過去後,他們又跑出來,三個小隊互相配合,默契極了。他們根本就不指望能一次幹掉幾名敵人,他們要的,就是在這無休止的騷擾中讓敵人不斷受點小傷,身體變得疲勞,精神變得委頓。假如能讓敵人受不了這種折磨而崩潰掉,那自然是最好了,不過對飄遙來說,這個似乎難度太大。
“大家堅持住,小劉他們還有唐皇會幫我們解決掉那兩名鳥狙手的,到時候就輪到我們反擊了。”師勿語給大家打氣。
作為隊長,師勿語開始檢討自己所犯下的一個小錯誤:似乎太小看青鳥了。他本以為六個人足以穩步推進到教堂附近,而這時候劉月兒和張武生也應該解決了青鳥的鳥狙,再加上唐皇在一旁給青鳥搗搗亂,大概以三四個隊員的生命為代價就能滅掉青鳥。
但現在青鳥表現出來的生存能力和戰鬥韌性明顯超出了他的預料,居然堅持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現陣亡--他還不知道唐皇已經殺掉了一個。飄遙隊員的槍法雖然比不上天箭,但在世界強隊裏也拿得出手了,可是麵對青鳥這種開一槍就跑、甚至邊飛奔邊亂開槍的戰術,幾乎就是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