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唐皇大吼一聲,在樹的左邊露出小半個身子,接著卻飛快地縮了回去,從另一邊鑽了出來。
司南的槍聲響起,盡管他已經盡可能快地開槍,卻還是沒能在唐皇縮回去之前命中,敏捷上的差距不是一點點的主觀努力就能彌補的。
唐皇從另一邊鑽出來後,使出了極限爆發,選擇提升速度,接著用上了“淩波微步”,在樹與樹之間飛快地穿梭,快速地接近司南。腰間的傷勢已經影響到唐皇的速度,否則他根本不需要用出極限爆發,此外,如果不是打算捅死司南,也不必用出“淩波微步”。
第一次見識“淩波微步”的司南像大白天見了到鬼,隻懂得追著唐皇身後的虛影掃射,直到唐皇衝到他身側不足三米處,才清醒過來——由不得他不清醒,唐皇右手握著的匕首已經開始往上撩,森寒的刀光刺得司南雙眼一痛!
步槍已經沒用了,貼身搏鬥中,槍的作用遠遠比不上一把匕首——當然,把槍當鐵棍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裏隻說槍的射擊功能在貼身搏鬥中不如匕首的刺或切。
司南可沒有把步槍當鐵棍用的習慣,況且一支烈火型步槍總價值兩百三十萬槍神幣,如果在貼身搏鬥中受到不可修複的損傷,那個損失估計沒幾個人能承受得起。所以司南果斷地把步槍甩到一邊,抽出匕首迎向唐皇。說到拚刀子,司南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好歹自己在玩槍神之前,玩過幾個月的虛擬格鬥,常用的武器是一尺多長的短劍,和匕首差不多。
司南手中的匕首遞了出去,準備格擋唐皇的匕首,同時左手成爪,抓向唐皇腰部的傷口。如果他手頭有鹽,估計不會吝嗇往唐皇的傷口上撒上一把。
預料中的匕首交擊聲沒有響起。唐皇在貼近司南後,突然加速,右手疾如閃電般地揚起,鋒利的匕首頓時化作一道寒光,在司南的脖子間劃過,與寒光相互映襯的,是唐皇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呼”地一聲,司南的腦袋脫離了身體,飛起兩尺多高,熾熱的鮮血從脖子的缺口處噴射而出,充滿了殘酷的美感。
沒有頭的屍體還擺著一手握著匕首前伸,另一手成爪狀反撩的姿勢,向前衝了幾步,砰然倒地。
這個時候,飛到空中的腦袋才落在地上,滾了幾下,剛好麵部朝上,圓睜著的眼睛裏還帶著強烈的震驚。
“比預想中的要鋒利,不愧是‘吞鋼獸的牙’做成的匕首。”唐皇抹掉匕首上沾染的幾滴鮮血,心裏讚了一句。
第二局單挑結束,唐皇完勝。
安靜!外麵觀戰的三十多人都一言不發地看著唐皇,有的欣喜,有的敬佩,有的卻是畏懼。司南基本上已經成為飄遙的主力之一,隻要國內超級聯賽中,他的表現不是太差,那麼主力的位置就坐實了也坐穩了,可是誰能想到,實力非凡的他居然會被唐皇用匕首割走了腦袋?第一局中被爆頭並沒有什麼好說的,全世界都沒人敢說自己一定能躲開唐皇可怕的爆頭一擊,可是被唐皇衝到眼前,用匕首切下腦袋,又算是什麼事?
司南麵如死灰,呆呆地看著七八米外的唐皇,就是這個人,無視自己密集的彈雨,衝上前來切下了自己的腦袋;就是這個人,像一個可怕的魔鬼一樣,在受傷之後還能發揮出那麼快的速度和那麼敏捷的身手;就是這個人,用一把匕首摧毀了自己所有的自尊與自信……
站在司南邊上的彭宏峰兩手都捏了一把汗,盡管他早就看出來司南不是唐皇的對手,但也沒想到會這樣的結局,匕首對烈火型步槍,居然是匕首贏了,難道,司南和唐皇差距真的大到無視武器的地步了嗎?那麼自己呢?自己隻比司南強上一點點,如果自己上去,是被爆頭,還是會和司南一樣,被切下腦袋?又看了一眼司南慘白的臉色,彭宏峰開始猶豫,自己到底還要不要和唐皇單挑。
唐皇有沒有惻隱之心?廢話,當然有!雖說有些時候他真的很**很無恥,但總的來說還是一個好人,好人當然有惻隱之心,所以當他看到司南那雙眼神渙散的眼睛時,心裏有點不忍。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會這麼低吧?希望他不會為了這件事而尋死覓活,不然我的罪過就大了……”唐皇暗暗嘀咕。
師勿語也很驚訝,唐皇的實力他非常了解,半年前的自己可以說還和唐皇在伯仲之間,半年後的現在,自己已經比唐皇弱了一籌了,但即便如此,唐皇應該也無法用匕首解決司南,可是事實卻是唐皇做到了,而且還是非常殘酷地切下了司南的整個腦袋。師勿語開始覺得,今天“陰謀”的效果也許好得過頭了。
為了防止唐皇對飄遙其他隊員造成的“震懾”過於強烈,師勿語開口轉移別人的注意力:“你們先自己玩一會兒吧,我和唐皇有點話要說,他就不參與單挑了。”
看著唐皇和師勿語走到遠處,飄遙的一幫隊員,除了劉月兒、羅蘇豪、張揚以及張狂這四個對唐皇的實力相當了解的人外,其他都鬆了一口氣,仿佛唐皇能散發什麼王八之氣,壓得他們心情沉重,又或者,僅僅是因為唐皇在“斬首”時的微笑,實在太殘酷太血腥太少兒不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