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在這裏盯著,我去車上吃點東西。”老周對身邊的小弟說道,然後就往遠處走去,那裏有一片空地,停著幾輛麵包車和一輛奔馳。
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老周還是覺得不安全,那種似乎是來源於第六感的冥冥感覺讓他坐立不安,於是把車子發動,一副隨時要跑的架勢。
山林之中一片寂靜,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去,老周心中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太過多疑,然後自嘲一笑,打開手機給那邊還埋伏在公路旁的小弟打了個電話。
“小六子,讓兄弟們撤!”
手機被接通,叫做小六子的小弟長長的呼了口氣,說道:“好的周哥。”
然後電話那頭響起小六子的呼喝聲,“兄弟們都撤!……你們是什麼人?……啊!”
老周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斷慘叫,還有刀刀入肉夾雜著不時響起的槍聲,背後生起一股涼意,額頭冷汗直冒,急忙把車子開到了公路上,亡命飛奔!
原來小六子等人所在的地方,魚龍會已經沒了一個活人,小六子拿著手機的哪隻手被人給砍了下來,手機還未曾掛斷,不住的閃爍著亮光,顯得陰森詭異。
福伯手中捏著那種老式的三八大蓋,不過是那種經過改良的,身後站著幾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
奇怪的是,這些人站在那裏竟然一句話都不吭,連大聲出氣的聲音都沒有。
這些人周圍,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些死人,殘肢斷臂,腦袋上炸開了花的屍體,襯托的這些人猶如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
福伯手中的槍舉了起來,對準了遠處老周的那輛車,憑借他的槍法,隻要這一槍打出去,老周絕無幸免之理,不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福伯的槍又收了回來,放過了老周一馬。
“把這裏的衛生打掃幹淨。”福伯此時的聲音裏麵那裏還有絲毫的老邁腐朽,冰冷簡單的話語中透著肅殺。
穿著黑衣鬥篷的幾人齊刷刷的四散開來,然後拖起地上的屍體往遠處走去,看這種熟練程度,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老爺讓我收拾蒼蠅,並沒有說要我多管閑事,跑了的蒼蠅和我們有什麼幹係?”福伯自言自語,然後收起了槍,轉身離去。
……
“福伯這麼快就好了?那些攔路的是什麼人,應該全部都解決了吧?”關宇忍不住問道。
晚上,別墅一樓餐廳,顧天齊等人和福伯正坐在一桌吃飯。黃神針還在實驗室癡迷研究著下午時候從顧天齊身上抽取的一份血樣,廢寢忘食。
福伯渾濁的老眼微動,隻顧著吃飯,輕輕的唔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關宇還想細問,顧天齊看向他然後搖了搖頭。
“福伯,平時就是黃神針和你兩個人住在這裏麼?黃神針家裏沒有其他人了?”顧天齊聊家常一樣隨意問道。
福伯對顧天齊並不是愛理不理的態度,應該是被黃神針囑咐過的,說道:“老爺還有一個孫女,偶爾也會回來。這裏平時就我們兩個糟老頭子。”
福伯和黃神針看樣子歲數差不多,也不是普通的主仆關係,否則絕對不會稱呼黃神針糟老頭子。
顧天齊隨後又問了幾個關於黃神針以前的事跡和福伯身份的問題,福伯卻沒有回答,油鹽不進。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在福伯這種老江湖的心中自然有所衡量,他不想說的事,任是別人說破嘴皮子也是一個字都不會往外吐。
顧天齊等人吃完飯,福伯隨意的給他們安排了一樓的一間臥室,條件簡單,兩個床鋪,顧天齊也不挑剔,關宇和小山一張床,三人洗漱過後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顧天齊等人連飯都沒吃,直接離去。
“齊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關宇問道。
黃神針用針灸之術給顧天齊治療了兩個多小時,前半部分是檢查身體,後半部分是針灸調理,顧天齊的後遺症暫時被壓製下來,身體恢複了在錦繡花園中槍之前的水平。
“感覺好多了,這黃神針果然名不虛傳,隻不過這治療過程,簡直就像是一種折磨。”顧天齊心有餘悸,說道。
幾人一路暢通無阻,回到了雪市。
狂野之城酒吧,尉遲文這麼早就過來了,是因為昨晚顧天齊給他打過電話,讓其一早就到酒吧,有事相商。
“老文,昨晚魚龍會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顧天齊直接問道。
既然魚龍會能夠在孤膽會關宇身邊安插棋子奸細,孤膽會偌大的一個幫派,在魚龍會裏麵布下眼線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