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沉,尉遲文等孤膽會眾人從凱悅酒店出來之後,被包圍了。
包圍他們的不是魚龍會的人,魚龍會魚堂經過之前那一戰之後,魚除了高層之外,差不多已經被打殘,沒有那麼多人手。
而且看得出來,包圍孤膽會的人不是來自同一個勢力,左一塊右一塊,鬆鬆散散,穿著不齊,人數雖多,給人的感覺就是沒有鬥誌。
孤膽會四個堂口上千人,黑壓壓的一群,為首三百多拿槍的漢子,這樣的陣容,讓包圍他們的人慌張,慌神。
那些包圍孤膽會的人,來自城北大大小小的黑幫勢力,被馬經理強行整合在一起,他們是來‘支援’魚龍會的。
為首的是十多人,就是各自幫派的頭頭,這些人的麵孔,尉遲文等人熟悉大半,那些所謂的幫主堂主,平時看到尉遲文,也的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大哥。
十七家小幫派聯盟,如果孤膽會還是以前的孤膽會,沒有手中的三百條槍,還真會被唬住,可是現在,個個麵露興奮,一臉狂熱,恨不得立刻動手。
隻因為包圍他們的那些人,人手一把砍刀,沒有槍。
開玩笑,今晚城北的爭鬥,沒有槍,就沒有資格參與其中。
強行參與,隻會有一個下場,被屠戮!
“殺!”尉遲文下令,槍聲齊鳴,圍著他們的敵人成片倒下,不到半分鍾時間就被打開了一個缺口。
“草,狗日的他們有這麼多槍,馬經理竟然都不告訴我們,是讓我們來送死的麼?!”有小幫派的首領不幹了,對這樣的損失感到肉疼,有了脫逃之意。
一方氣勢如虹,一方節節敗退,特別是拿槍的孤膽會漢子,這是難得的用活人練槍的機會,這樣酣暢淋漓的戰鬥,滿足了他們身體中的好戰因子。
“山豹,帶著你的火海堂快些收拾掉這些人,刀疤還有關宇,帶著你們的刀山堂和忠義堂,咱們衝出去,去打魚龍會的龍堂!不要忘了,齊哥還在拚命!”
尉遲文一刀割斷了某個倒黴蛋的喉嚨,大雨中嘶吼,命令清晰的傳達出去。
孟軻猶如猛虎入羊群,打殺的不亦樂乎,聞言立即停手,結果被一個漢子抽空子砍了一刀,正劈在他的大腿上,血流如注,被雨水衝刷,一片血紅。
“狗娘養的,找死!”孟軻幹脆利落的一刀刺過去,那個正因為傷了孟軻而微喜的漢子被捅了個透心涼,倒地抽搐,眼見不活。
“董堂的,都跟我走!這些綿羊欺負起來沒意思,咱們要去進攻魚龍會,沒有槍,照樣可以幹的比其他三個堂口好!”
孟軻很有怨氣,顧天齊不給董堂槍是對的,這種隨時都有可能陷入癲狂的狀態,限製了他的武力,就是保住了他的命。
火海堂還有三百來人,其中有一百個槍手,可以控製住場麵。
董堂衝鋒在前,刀山堂和忠義堂緊隨其後,在雷霆暴雨中,殺意騰騰,橫掃魚龍會地盤!
“馬經理,情況危急!我魚龍會魚堂分部凱悅酒店已經被孤膽會給攻陷了,現在他們正一路掃過來,我們擋不住啊!”劉魚給馬經理打電話,焦急無比,那雙死魚眼睛終於多了點顏色,是血色。
“魚龍會不是城北第二大勢力麼?這麼不禁打,徒有其名啊,這麼多年沒有真刀真槍的磨練過,這次之後,想必你們的實力一定會大漲。”馬經理竟然在感慨。
“就怕沒有以後了,顧天齊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一批槍,我們哪裏是對手?好在我之前早有準備,跑到龍哥這裏來商量怎麼對付孤膽會,否則現在,我哪裏還有命給你打電話?”事關生死存亡,劉魚態度也沒了以往的恭敬,或許也聽出些不妙來。
“這是你們的事情,我不是你們魚龍會的保姆。連一個小小的孤膽會都擋不住,你們還能做些什麼?顧天齊正帶人攻打我的洗浴中心,你最顧忌的方麵我替你們擋下,其他的,自求多福吧!”
馬經理聽著樓下的槍聲和隱約的打鬥聲,麵露不屑,對魚龍會一點都不在意,似乎也忘記了自己之前所承諾的,盡全力幫助魚龍會,危機時候一定相助的話。
劉魚求救般的眼神看向龍大海,沒了主意。
龍大海把電話接過去,說道:“馬經理您好,我是大海啊。”
“恩?沒什麼事我先掛了。”馬經理也不想給龍大海麵子。
龍大海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這是被氣的,如果這個時候他還沒明白自己是被馬經理給耍了,被馬經理背後的勢力徹底拋棄了,他也混不到今天的地位。
龍大海壓製住怒火,皮笑肉不笑,“馬經理,您要不要好好考慮一下,好歹我們也是你們毒品代理方,過河拆橋這樣的事情,馬經理做出來的時候不會心中有愧麼?”
“過河拆橋?哈哈,這個詞用得好,今天是個難得的暴雨天氣,這橋我不拆,因為發大水,所以你們怎麼都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