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青年瞪了他這個手下一眼,這個漢子不甘的低下頭。
“請轉告你們的聶哥,我們先去給昨晚上死去的兄弟們收屍和處理後事,晚一點就會到。”高個青年道。
風雲幫的這個頭目抱拳,然後離開。
當然,周圍還是有風雲幫的人不停的轉悠,而且不少。這是把城北當做自己的主場,監視著城南的外來人。
高個青年無視那紅色的警戒線,帶人進了已經是一片焦土的騰雲洗浴中心。
說是收屍,大部分屍體已經被孤膽會善後的兄弟們給抬走送到了貧民區後麵的亂葬崗。還沒有被收走的,是殘肢斷臂,不過已經被大火燒成了灰燼。
捧起一把焦土,當做是那些死去兄弟的骨灰,這是一個姿態,不能讓還活著的看在眼裏的兄弟們寒心。
高個青年之所以還想和風雲幫以及孤膽會談談,除了城南城北那條還沒有被完全廢除不能無視的禁令外,還為了那已經被孤膽會抓去生死不知的馬經理。
顧天齊在去琵琶茶莊和城南的人談判之前,還有一件事情。
見一見馬經理。
上一次和馬經理相見,對方把自己的高度看得很高。居高臨下的俯視顧天齊和孤膽會;沒過多久,這種情況逆轉,馬經理這個高高在上的人成為階下囚,生死都在顧天齊的掌握中。
馬經理被關在一個包廂裏麵,這是二樓最普通的包廂,裏麵隻留下了一張沙發,其他所有東西都被搬了出去。
馬經理趴在沙發上,麵容憔悴,猶如喪家之犬。
顧天齊皺眉,因為屋裏的氣味太過難聞,酒水和油膩的味道,讓人惡心。
孤膽會的人沒有在吃喝上為難馬經理,這是應他的要求,劣質的幾塊錢一瓶的燒刀子,再加上外麵小攤隨便買來的鹵肉,馬經理的吃相很難看,囫圇吞棗,竟然把幾人份的菜全部給吃掉了。
顧天齊或許明白他的想法,這有可能是生命中最後的一頓飯,即便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如果你識相,這不會是你的最後一頓飯。”顧天齊沒有坐下,就站在哪裏,低頭看向馬經理,沒有絲毫感情。
馬經理雙目無神,表情呆滯,竟然神經質般的笑了,“你敢放了我?就不怕我卷土重來找你麻煩?”
“既然能抓你第一次,自然能有第二次。馬經理,你太過高估自己了。”顧天齊不屑道。
顧天齊的話很傷人,馬經理的眼中卻多了絲色彩,那是求生的欲望。
“你想要知道什麼?”馬經理很清楚,他現在除了是顧天齊手上的一個籌碼外,其掌握的消息和背後勢力的情況,是顧天齊最為感興趣的。
“先介紹一下自己吧。”顧天齊道。
馬經理沒有拒絕的餘地,從沙發上翻坐了起來,然後問道:“有煙嗎?”
“沒有。”
馬經理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是城北青衣幫的人,六年前來到城北,奉命把持著城北的毒品和軍火交易,並以城北為中轉站,銷往各地。就這麼簡單。”
顧天齊不滿足他的答案,“毒品和軍火交易?我對這個很感興趣。”
馬經理嗤笑,“混咱們這一行的每個人都會對這兩樣感興趣,都代表著暴利,掌握了後者,更能夠極大的充提升自家勢力的實力和話語權,關鍵是,很少有人有這樣的資格把持著兩樣東西。”
馬經理言外之意是顧天齊還沒有資格觸碰毒品和軍火這兩樣對黑道來說至關重要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