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沙漠煙沙四起,落日的餘暉與沙漠的金色放似渾然天成。在荒無人煙的沙漠裏卻行走著一隻隊伍,準確的說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為首的男子穿著銀色鎧甲,他帶著銀白泛著水晶質感的透明麵具,花紋特別精致,像隻展翼的蝴蝶。令人無法想象的是這種看似透明的麵具卻著實把他的臉給隱藏了,隻留下那唇和雕刻般的下巴。他很特別,在沙漠中行走了幾天,唇色依舊是薔薇般的紅,絲毫沒有幹裂現象。他就是夏國五色之一,絕色。大家稱他為絕色將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他們這次來西域是因為他收到密令,夏王病重。這件事知道的人不過十個,夏王中了巫術,這個巫術隨時都會要了他的命。一旦夏王駕崩,夏國在整個雲夢大陸的格局將會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西域流失近一百年的巫術。卻毫無預兆的潛伏在夏國。消失的巫術重現,意味著……絕色眼臉一垂,長長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陰影。
軍隊依舊前行著。在黃沙中留下這一排排痕跡。
很快就到達目的地了——消失的文明,巫簷。
誰也不知道以前這裏是怎樣的一座城市,傳說著很美。可是活著的人誰也沒見過,仿佛看神話故事般,巫簷,人間仙境,智慧之地。
軍隊有兵士,忽然傳來一句話,“你們看,那是什麼?”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前麵。
果然前麵是一片櫻花林,準確說是花的海洋。仿佛有靈性般,看見有人走來,就像滋生一樣,宛若伸出一雙手想要包圍陌生的人群。
絕色輕笑,傳言不虛呢。巫簷文明?死物死了,這些結界還依舊保護著它麼?
隊伍中傳來慌亂的呼救聲,喘息聲,仿佛被什麼東西扼住喉嚨一般。隻聽見絕色輕聲喚了聲,“雪斯。”
隻見一個一身雪白的一男子,宛若外表俊秀翩翩一公子。手執一藍玉白紙扇,忽然間扇子展開,周圍仿似下雪了一樣,沙漠下雪了。瞬間,櫻花消失了,取而代之便是這難遇的景象。周圍也沒這麼吵雜了。那些士兵安靜下來都充滿羨慕與感覺的眼光看著那位名叫雪斯的少年。他們知道這雪隻是一種幻術。
然而在他們羨慕那位被雪斯的少年時,卻不知那少年眼中透露的震驚感以及恐懼,這份恐懼就是來自這片西域聖地,一百年前的初級結界如今居然還能發揮這樣的威力,可想而知當時這裏的幻術可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主人,應該讓他們在此等候,隻怕在往裏走會損失生命。”說著他望了望那群有勇無謀的士兵,一個個仿似毫無麵部的木偶,或許,在他眼裏他們就是木偶,無名無姓無生命。
隻見絕色慵懶的在馬上側了下身子,朱唇輕啟,“雪斯,你認為月色讓他們一同前行是為了什麼?”眼睛充滿狡黠神情。
突然間,雪斯仿似被雷擊中般,難道,月色不是最善良嗎?一直以來像個救世主般俯瞰蒼生的他,怎麼可能?是要他們作為祭品嗎?這裏的可怕他應該早就預料到了嗎?一向尊重生命的他難道真的是這麼打算的嗎?
他隻是手執藍玉扇,作了個揖,“屬下不明白。”
是不明白還是不想明白。絕色顯然不想追究,也不想給予答案,他隻是淡淡笑了,“雪斯,就讓他們今天開始在這裏駐地紮營吧。”
“是”。
絕色,你這樣做是為了與月色相爭?還是,真正善良的人就是他呢。雪斯笑了,記得幾年前從牢獄被絕色就出來時,他就問過,“為什麼救我?”
絕色望著月光,月光下的身影顯得蕭索孤寂。向他笑了,那笑容驚心動魄,隻怕誰也無法抗拒那份笑容,“隻是想看看雪啦。”
雪斯暴汗卻知道絕色玩笑中的真摯感情。
其實他知道絕色看似對什麼也無所謂,總是滿不在乎的,其實,他是個,溫柔的人呢。他跟著他六年,漸漸懂了他,每次任務絕色總是步步精心計劃,隻是為了將傷害減到最低。隻要是他的人他絕對全力維護,不會任其平白無故受到傷害。
“所有人聽命,將軍有令,從即刻起你們就此紮營,不能四處走動,有違者,軍法處置。”
聲音響亮,貫徹雲霄。
四周一片喧鬧,在討論剛剛發布下來的命令。
此時,一位青衣公子聽到命令後,從馬上跳了下來,“主人,月色大人叫他們跟來應該是有目的的,如果將他們留在此隻怕接下來的情形很難應付,屬下懇請主人收回成命。”接著徑直跪了下去。
“青衣,你跟了我多久了?”絕色不看這青衣公子,眼光放在了遠方渾濁的煙沙中。那飛舞的塵土仿佛就是一出精彩絕倫的舞蹈。
“回主人,四年。”青衣淡定回答著。
西域之行果然不錯。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景象,“這麼久了呀,那麼,你認為,接下來我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