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家對翟蘭還是有點意見,那就是她常常偏向徐子安,飯菜總是給他最好吃的,衣服總是給他縫的細密舒適,床榻也總是收拾的一塵不染,張儀經常吃徐子安的醋道:“蘭兒就是偏向子安,我看蘭兒還是趁早嫁給子安師弟算了,免得我們在這裏吃幹醋。” 說得蘭兒臉紅到脖子根去了。
龐絹也在一邊起哄道:“好,那就這麼定了,我去稟明老師,挑選良辰吉日,就讓子安師弟去迎親。” 說著趁徐子安還沒反應過來便一路小跑而去。
不一刻,鬼穀子樂嗬嗬的來到眾人麵前,看著徐子安和翟蘭忸怩的神情不禁哈哈大笑道:“婚嫁乃是人生必經之事,不必難堪。”
翟蘭羞紅著俏臉說道:“婚嫁之事乃人生大事,須父親作主,而爹爹尚不在近前,蘭兒不敢自斷。”言語間卻並沒有推卻之意。
鬼穀子嗬嗬一笑說道:“此是亂世,凡事不可以常禮論之,何況你父也甚是喜愛子安,即使知道也必定讚同,如此我便作主了,你二人先行訂婚,等你父親回來,再行完婚,想來你父不會不賣我這張老臉吧。”
見鬼穀子話說到這份上,翟蘭也不能再說什麼了,況且嫁給徐子安她心中可是萬分願意,本就不想推辭。低著頭說道:“全憑仙人作主。”
徐子安在一邊也是心中歡喜,連忙向老師跪下道:“謝老師成全。”心中之喜溢於言表。
眾人商定後日正是黃道吉日,喜事趕早,就在後日由徐子安親自上門提親,翟蘭雖然承繼其父豪爽之風,此時也是盡現小兒女之態,又喜又羞,不好意思再在穀中久留,出山回家去了。
第二天,便有翟家村民受翟蘭之托,將一身新衣送進穀來,要讓徐子安體體麵麵的上門提親,徐子安捧著留有蘭兒體香的新衣不禁百感交集,自己馬上就要娶妻了,而父母卻不得而知,他們現在恐怕還在為失去自己這個兒子而整天以淚洗麵,卻沒想到自己在會在幾千年之前的玉璽的世界裏成家,此時的徐子安多麼想念自己父母,多麼想讓父母也知道這個好消息啊。
鬼穀眾師兄弟們此時都樂得屁顛屁顛的,蘇秦將自己的祖傳的精鐵製造佩劍送給徐子安作為賀禮,要知道在當時,鐵製品可是非常稀少而珍貴的,常常作為一種戰略物資而被各國所把持,何況用精鐵鍛造的長劍,更是比一般的青銅劍鋒利而堅韌,劍名“顛影”,徐子安見蘇秦送給自己這麼貴重的連忙推辭,可蘇秦說:“又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蘭兒的。”一口咬死了,徐子安無奈隻好收下。
張儀家貧,將自己身上最貴重的玉佩取下送與徐子安,這玉佩雖然毫不起眼,但徐子安和張儀卻都萬萬想不到,後來正是這塊玉佩救了徐子安一命,也正是這塊玉佩,日後將被九界神州億萬黎民所頂禮膜拜。
孫臏家道殷實,將一把鑲著金線寶石的鋒利匕首送給徐子安,匕首通體黝黑,入手冰寒,非常沉重,取名“玄難”,一看便知不是一般金屬所製,至於是什麼材料,連徐子安這個來自現代的人也看不出來。
要說最有眼色的還是龐絹,他見徐子安的箭法高超,便將隨身帶來的一把可開三百斤的硬弓送上,弓名“逐月”,這可比徐子安手中的弓用的順手多了。
第三天,徐子安出鬼穀的時候,鬼穀子鄭重的將囊括自己畢生所研的一本《鬼穀子》送給徐子安,說道:“此去多艱險,君子當立大善而棄小善,你好自為之吧。”
徐子安聽到鬼穀子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隻不過去定親,三兩日便可回穀,怎麼老師卻象生離死別一般,不過想到老師對自己一向如父親般的疼愛,可能是在自己成家立業的之時心裏有所感觸吧,當下也不多想,將《鬼穀子》揣進懷裏,興高采烈的出穀而去,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確是此生和恩師的最後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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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安懷著無比愉悅的心情,健步如飛地向翟家村跑去,從此,他在這亂世之中便有了屬於自己的家了,從此以後,無論日出日落,無論滄海桑田,自己都有了一生的歸屬之地;無論天下誰主沉浮,無論亂世幾多蒼茫,都有一個寧靜安詳的港灣讓自己停靠;無論自己上山狩獵,下地務田,都有一位美麗嫻熟的妻子在為自己依門而盼;無論自己受盡磨難,無論自己貧困潦倒,都會有一雙溫柔的纖手為自己輕輕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