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子路(1 / 2)

徐子安和公孫衍聽到司馬季主的話,齊齊一愣,隻聽他繼續說道:“郡守可知麥裏古時是什麼地方?”

公孫衍道:“是周文王被紂王囚禁的地方。”

司馬季主道:“不錯,周文王就是在麥裏被囚禁的七年中,用龜殼推算周易的,你看到的那個龜殼必是文王當年所用,其放出異彩是要警示世人,而那隻兔子卻是文王的兒子所化,它以身護住龜殼,預示著這大周所分成的諸侯列國將麵臨危機了,

公孫衍忙道:“我們還隱約看到那隻白兔身下刻有一字。”說著便用手蘸水,在矮桌上寫下幾筆,徐子安和司馬季主探頭觀望,卻見是一個“安”字。

徐子安一怔,這不是剛才自己給樂羊寫下的嗎,也就是自己名字的最後一字,難道其中有什麼關聯?

司馬季主一陣沉思,對公孫衍道:“請大人帶我前去觀看。”

公孫衍忙站起道:“如此最好。”又轉頭對徐子安說道:“對了,李壯士,平原君已聽說勇士的壯舉,明晚便會和信陵君一同趕來相見,哈哈,壯士現在的名聲真是大的很,要知道平原君和信陵君即使見到它國君主也是不用傳報的,沒想到竟然會專程前來見你,李壯士的名氣真盛啊。”

徐子安心中一驚,問道:“魏國的信陵君怎麼會和趙國的平原君在一起?”

公孫衍道:“是這樣的,秦趙之間的長平之戰到了最後關頭,趙軍被圍,事關趙國存亡,平原君便親自來到我國,欲向我王借兵救援長平,可是後來趙軍已經安然撤回,還給秦軍造成近20萬的傷亡,所以平原君便不用再行借兵了,左右無事,便在信陵君府中盤桓住下了。”

公孫衍說完,便拉著司馬季主前往麥裏了。

徐子安越想越不對,自己雖然沒有見過平原君趙勝,但是保不定有趙國人給他說過自己的相貌啊,要是被他認出不知會怎樣,自己雖然在曆史上看到這個平原君都是以正麵形象出現的,但是人心難測啊,誰知道他會不會把自己押回趙國,要是那樣趙奢將軍就完了。現在隻能三十六計、走為上了。

想到這裏,徐子安立即返回房中,在桌上留下一片竹簡,上刻“多蒙厚待,感激不盡,驟逢急事,不辭而別,李子仲愧別”的字樣,背起包袱,從後門走出了府院,隨即徑直出了鄴城。

從鄴城向南到大梁,走直線也就十幾天的路程,不過讓徐子安鬱悶的是,鄴城以南居然是趙國的中牟,這戰國時期的國家之間分界還真是犬牙交錯,國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甚至有的國家還有遠離國土的飛地,真不知是怎麼劃分國土的,無奈之下,徐子安隻能先向東繞行。

鄴城東南是衛國,說是一國,倒不如說是一城,因為這衛國現在已經隻有濮陽城和周圍的不大的一塊地方了,其餘都被齊國、魏國和趙國所蠶食殆盡了。

徐子安一路風餐露宿,不出三日,已來到衛國境內,要說這衛國與鄴城最大的不同,就是人口多了許多,濮陽城郊外的村莊也密集許多,由此便可知道濮陽城中一定更是繁華。

但是徐子安隻是取道衛國,前往大梁尋找師父鬼穀子,此時不想多生變故,所以並沒有進濮陽城的打算,而是沿著黃河向西南方向走。

這時,一人一馬沿著河邊從前麵奔來,雖然速度已經非常快了,但是來人仍然呼喝著催促馬匹快行,顯然是有急事趕路。

當騎馬者通過徐子安身邊的時候,忽然一勒馬韁,停住了,徐子安抬頭一看,隻見馬上之人頭戴雄雞式的帽子,身穿灰色短袍,腰間佩戴著公豬皮裝飾的寶劍,這個造型不同於戰國時期的一般裝束,確實十分醒目,徐子安立即便記起,就是那個吃了自己半個大餅還嚷嚷著吃不飽的孔子的學生——仲由。

仲由看清了徐子安的樣貌,連忙翻身下馬,走到徐子安麵前,拱手一揖,道:“李壯士,子路有禮了。”

徐子安也連忙行禮道:“子路兄,你這是去哪裏?”

仲由又是一揖,道:“子路這是趕往濮陽。”

徐子安隻好再行一禮,說道:“子路兄,有何急事這樣趕路啊?”

仲由第三次長揖,道:“蒯聵犯上作亂,衛候輒逃亡,我主孔悝被蒯聵脅迫,我這是前往搭救孔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