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亞,想要些什麼呢?作為生日禮物。”
麵容模糊的兩人圍繞在伊莉亞身邊,伊莉亞看不見他們的眼睛,那裏像是被煙霧給遮擋,能看見的隻有彎彎的嘴角。
不過,她想他們大概是在笑著的。
“生日禮物?”她低聲重複著這四個字。
“是的,生日禮物。”
生日……伊莉亞早就不記得了,自己的生日。
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年起,沉浸在學院世界中的她漸漸地忘記了很多東西,偶爾路過別人的教室能看見有人在為班裏的同學慶祝生日,看到生日蛋糕與搖曳的燭光時伊莉亞便會去想。
‘自己的生日,是什麼時候來著。’
“伊莉亞快說吧,想要什麼,快說吧。”那兩人離伊莉亞越來越近到,最後已經將她擁在了懷中,類似女性的人形貼近了她的耳邊,口中說出的話語夾雜著熱氣滲入她的腦袋。
“想要什麼。”
樓住自己脖子的臂彎越來越緊。
伊莉亞感覺就算自己想要說什麼,她也無法發出聲音。
這真的是在詢問自己嗎……
眼前漸漸的在變黑,意識同時在遠去,伊莉亞放棄了抵抗閉上了眼睛。
‘說到底,自己的生日是在什麼時候來著。’
“!”
睜開眼,伊莉亞發現眼前一片漆黑。
“咳咳咳。”喉嚨裏幹的難受,她用手指勾著自己脖子上的項圈,這玩意兒的材質伊莉亞完全看不透,隻知道每天起床之後都膈應得受不了。
莫名地煩躁。
眼睛開始適應黑暗,伊莉亞發現這裏就是自己的房間,不算大的單人床上除了她,今天新收養的“女仆小姐”娜麗也在。
女孩兒側著身體,蜷縮在床鋪的右側,幾乎隻要打個滾便會落到地上的程度。可即便就是這樣娜麗還是睡的很安穩,她的呼吸聲音很順暢,已經洗幹淨的軀體散發著浴室中皂角的香味。
“睡著的時候,不是挺可愛的嗎。”
本來就是有著好皮囊的小女孩兒,好好洗了澡換了衣服後就又光鮮了幾分,現在這樣沉睡的模樣,任誰看見都會讚歎。
如果娜麗再大個兩歲,作為奴隸的女孩兒會麵臨什麼樣的遭遇伊莉亞就是閉著眼睛都能猜的到。
算了,就當自己白做好事吧。
頭疼的很,伊莉亞在床上是睡不下去了,她披上外套輕輕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想要出門透透氣,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水喝。
她還記得自己睡過去之前是在參加大家舉辦的歡迎會,然而伊莉亞連那些飯菜的麵都沒有見著就兩杯酒便給伊莉亞送走了。
“自己的酒量真的就那麼差……”
……
……
“歡迎會?”
伊莉亞有些意外。
“等等,你說的歡迎會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維斯一手拎著一隻酒桶,他兩隻看上去並不粗的手臂似乎有著伊莉亞看不到底的力量,那兩把體型一個比一個大的劍輕鬆就能舉起,單憑這樣沒道理的力量就已經足夠讓人心悸。
“好了,別磨蹭了,走吧,伊莉亞你先去帶娜麗洗個澡然後再來餐廳,速度些。”
維斯在說話的時候卡爾和另外一名男子也已經乘著索梯回到了地麵。
卡爾的臉側果然長著和穿山甲差不多的鱗片,他的雙手也戴著厚厚的皮革手套,全身上下除了臉部沒有任何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伊莉亞怕長時間盯著卡爾看會引起他的反感,所以隻是用餘光輕輕掠過,不著痕跡地觀察了一番,畢竟維斯可說過,這位莫丹人曾經是惡極的殺人犯。
“卡爾,巴特拉,來幫忙。”維斯呼喊他們。
“那,守備呢!”被叫做巴特拉的青年問,他看上去也不過十九二十歲的模樣,不比維斯大多少,但至少體格並不是維斯那樣的豆芽菜類型,即使是被厚厚的製服包裹著,伊莉亞還是能夠感覺到他製服下隱藏的肌肉力量,這是具久經磨練的身體。巴特拉也有著幾乎是北地人標誌的灰銀色頭發和藍瞳,刀鑿般的臉孔和伊莉亞藝術課上的雕塑一般標致,但可惜標致的隻有一半,巴特拉的另半張臉似乎是被什麼東西腐蝕過一樣扭曲得觸目驚心。
“還守備,如果真的在乎這玩意兒你還會下來嗎?別想多了,我們這個破地方,除了魔獸沒有誰會閑著沒事突然光臨。”維斯將左右手上的酒桶強製塞到了卡爾與巴特拉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