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爾來了 034(2 / 2)

接著還沒等女人有著什麼反應,這位加美拉來的客人又將槍口抵在了她的眼睛上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娜麗的臉上占滿了人體的鮮血與體液,詭異陌生的味道刺激到她的鼻腔黏膜,忍受不住惡心感的娜麗想要嘔吐,可就在女孩兒捂住自己的嘴時,這個男人的槍口又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他摘下了麵罩。

“別吐,我不喜歡別人吐。”

男子的下半張臉哪裏還像是什麼“紳士”,遍布縫痕傷疤的臉有的隻是猙獰。

娜麗忍住了,她沒吐出來。

“也別哭,小孩兒哭我也討厭。”

淚水也因此勉強抑製住,娜麗將幾乎奪眶而出的眼淚留在了自己的眼眶之中。

她隻能顫抖,不能哭不能吐,所以腦子幾乎放棄了去處理現在的狀況,娜麗不能理解,這裏到底怎麼了,放棄思考,無法理解。

是的,為什麼父母會死,這樣的叫做“謀殺”?然後自己呢,自己也會死在眼前這個男人的槍下?

年幼的娜麗並不存在完美解決這樣事件的能力。

“啊,你母親她做的東西不太甜呀,我喜歡吃甜的東西。”將火銃放在娜麗麵前,這個男人就像是想從娜麗這邊得到讚同一樣,他打開紙袋從裏麵拿出才咬了半口的甜甜圈對著娜麗的嘴就塞了過去。

撬開她緊緊咬著的牙齒,硬是把甜甜圈給娜麗喂吃下去。

夾雜著血味的點心吃進肚子,什麼味道都感覺不到。

“怎麼樣?是不是太淡了,不夠甜?”

不夠甜?

娜麗不明白,她沒嚐出來什麼,也許這就是不夠甜。

點頭,點頭,女孩兒快忍不住了,她快要哭泣出聲。

客人很滿意娜麗的回答,收起火銃,他無視娜麗父母沒了半張腦袋的屍體,重新將紙袋放進自己懷裏後淡定地離開。

娜麗的父母在今天被惡徒斯卡特殺死,這件事登上了第二天的報紙,可是沒人在意他們的死亡,所有人都隻在為“鐵下巴斯卡特”的殘忍而驚歎不已。

那真是位惡徒。

可是娜麗卻感到手足無措,未來的生活該如何,她毫無準備,誰能指望一個孩子來養活自己,娜麗除了父母沒有別的親人,而村裏的村民沒有誰願意收養她。

福利院?也沒有福利院願意收養個和“斯卡特”有關的孩子——誰知道她的父母怎麼惹到了那位惡徒,如果對方哪天再次過來殺她會不會殺了所有與其有關的人?

總之,娜麗唯一的活法隻有繼承自家的麵包店。

即使父母去世,這也是他們留給自己女兒最後的財產。

可是娜麗做的麵包沒人喜歡吃。

她沒有麵包能夠賣的出去。

那些甜到讓人惡心的東西真的能被叫做食物?女孩兒不管做什麼樣式的點心最後都會充滿一股讓人泛嘔的甜味。

可是沒辦法,娜麗改變不了。

她發覺自己無法做得出除了“甜”以外味道的東西,並一直都做著這樣的點心,娜麗覺得自己似乎就是為了等待誰的到來。

她在等著斯卡特。

她的確等到了,數年之後斯卡特回來了,隻是回來的這個斯卡特並不是殺死娜麗父母的狂暴惡徒,那是個裹著破舊衣服,瑟瑟發抖,胡子拉碴的流浪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