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伊莉亞跑得很快,她抓住機會借用神堂內的地形來逃走,最後則是跳進了花壇之中屏息藏了起來。
攤開手,海的車鑰匙躺在伊莉亞的手中,有這個,將動力車賣掉應該能夠拿到些錢,到時候自己就能買到回家的車票了。
盡管做法非常的幼稚,但這就是現在的伊莉亞所能做出的“努力”。
她呆了很久,直到四周變得寂靜再也聽不見別人的聲音之後伊莉亞才慢慢地從花壇裏爬了出來,拍掉掛在身上的花瓣,女孩兒環顧四周後卻發現,周圍的場景似乎和自己之前看見的不太一樣。
“……”
牆壁,草坪,雕像的布置都不同了,除了自己身後的花壇。
“誒?花壇呢……”可是再回頭時原本花壇在的地方卻變成了一座噴泉,清澈的池水裏魚兒歡快地遊動著,它們甚至躍出水麵,飛濺而出的水滴落在了伊莉亞的腳邊。
安德烈神堂內部有著“邊緣花園”,庭院內部裏都有著精密的機括,它們會根據當天的運動中樞裏輸入的術式內容不同而變化改變,一整年裏每一天變化的模式都不相同,除了極致的美感之外,這樣的設定也會防止不法之徒的進入,如果是沒有通行認證的人,哪怕是通過了大門,最後也會被困在這巨大的迷宮之中。所以,如果無人發現的話,餓死在“邊緣花園”裏也並非不可能。
伊莉亞當然不知道這點,而諾艾爾與海沒有第一時間找到她絕對不是小女孩兒的隱匿技術多麼的高超,完全是因為這充滿惡趣味的花園。
“這是哪裏?”右手死抓著左手手腕,為的就是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伊莉亞身處於變化之中所以完全感受不到變化,她隻是覺得自己不論向哪個方向走都走不到出口,但路又無盡遠,明明能夠順暢地走下去,沒有遇到死胡同,可是卻哪裏都去不了。
非常恐怖,伊莉亞難受的要死,她又想哭了,還隻是個六歲的女孩兒,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如此挫折,挫折大到似乎隻有眼淚能宣泄自己的情緒。
“嗚……”嘴巴微張,眼淚順著臉龐流到下巴尖兒,她用手掌抹著淚水,盡量讓自己哭得沒那麼難看,邊哭邊走——還是不願意放棄。
哭得久了嗓子難受,伊莉亞吐著舌頭咳嗽,她想要捏捏自己的嗓子,可是附在自己脖子上的項圈卻阻擋著自己的手指,想抓抓不到的感覺徹底毀掉了伊莉亞的耐心,她恨死了這個時候還在擾亂自己心情的破玩意兒,惱怒的伊莉亞用手指扣進這該死的項圈裏想將其扯斷,但能夠束縛元素病患者一生的“鐐銬”如果那麼容易就被破壞,那當年斯卡特也就不至於削掉自己的下巴了,所以伊莉亞的這種行為除了在自己白嫩的皮膚上平添幾道紅色的爪痕外別無意義。
“咳……咳咳。”嗓子被勒得發癢,可能是錯覺,伊莉亞總覺得自己越往前走項圈就勒得越緊。
“嘔……”
勒到自己不能呼吸。
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脖子可能會被勒斷。
因為缺氧,伊莉亞的體力流失得很快,她躺倒在地上眼前的景色在消失,看見的全部都是黑白雪花,
“戴上這個,你就不會傷害到周圍的人了,像你這樣的孩子都會戴上,將來你會懂的,就是這個東西給了你做人的機會,它對所有人都好,對你還有你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