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哈哈哈!”在拋石機、床弩和蹶張弩的掩護幫助下,經過一番惡戰後,終於有第一個楚軍攻上了城頭,王士及一拍胯下戰馬,哈哈大笑:“來人啊,給前營驃騎將軍記功,那個第一個殺傷甕城的人是誰?記下了,升官三級,賞一百金。”
“是大帥,那人好像是伍將軍手下一個校尉,好像是叫李逸,卑職在特使大人來的那天晚上曾見過他,當時大帥也在。”王士及身邊一個副官在馬上欠了欠身子,算是行禮,答道。
“哦,是他?”王士及一陣沉吟,不由想起當初伍大成給自己說起此人時的情景。“等等,那個李逸身為校尉居然不指揮自己的不下,自己卻跑到了城頭,有這樣帶兵的嗎?你說!”
“這個,這個,”那名副官看王士及的態度突然來這麼個大轉彎,心下不由嘀咕,一陣揣摩後,明白了大帥的意思。看來也該李逸倒黴,居然得罪了大帥,唉!“大帥,象這樣的人,卻是不適合做將領,不過,他此番的功勞卻也甚大,不知大帥以為該如何賞他才好?”
“晤,現在我軍雖攻上了城頭,可是能不能拿下甕城卻還兩說。”王士及咂吧咂吧嘴,估摸一陣,才道:“本帥賞罰分明,此人既然有功,那就得賞,否則豈不是叫人寒心?可眼下卻沒有拿下甕城,賞的太重,就怕萬一。這樣吧,先升李逸為都尉。至於其他,等拿下了甕城再說。”
“是,”副官回答一聲,叫來了書記官。一麵心中暗暗為李逸可惜,到手的偏將又飛了!不過還好,怎麼說也還是升了一級。
這麼一耽誤,王士及再看時,又有幾十個楚軍攻上了城頭,而且已經有幾人聚在了一起,還結成了陣勢。由於甕城城麵狹窄,容不下太多人。因而在城頭上,蜀軍雖然占了優勢,可卻偏偏拿這一小隊的人沒法。王士及心懷大慰,這甕城看來是拿下了!不由看的更加仔細了。
可這一細看,王士及不禁心頭叫一聲苦。原來,那帶人結成了陣勢在城頭站穩了腳跟的,居然就是剛剛才被自己陰了的李逸。這,這會怎麼辦?又找什麼借口來不升他的官職?王士及心頭長歎一聲,平日裏自己會為了找不到好的人才而發愁,可這一刻,自己居然為了這麼個才華驚豔的人,也會發愁。這就由不得王士及不苦笑了。
傷腦筋啊!升的太快,怕他心生驕躁。可人家功勞在那裏擺著,不升的話,那肯定是心生怨恨的啊!
“嗬嗬,看來本宮來的正是時候,得見老將軍大戰神威,攻克敵軍啊!”就在王士及傷腦筋之時,一個清越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王士及一聽到這個聲音,頭上冷汗不由颼颼直冒。
一時間,隻聽得一片鎧甲鏗鏗作響,王士及帥旗附近所有人都拜倒了下去。原來不知何時,馨妃居然來了,再他身後還跟著趙清遠,老太監趙如和韓種。另外還有五百羽林軍。
“老臣(末將)拜見娘娘(特使大人)!”
“眾位將軍不用多禮,此刻戰事正酣,不可因本宮壞了大事,都起來吧!”馨妃一邊上,一邊上前親手扶起了王士及。
王士及自己站了起來,連說不敢。“娘娘,此地戰火凶險,娘娘萬金之軀,豈可行此險事。監軍大人,娘娘不知刀兵之凶,你怎麼也如此的糊塗?老臣還請娘娘速速擺架,此地有臣等就可以了。”
趙清遠雖為監軍已有數月,可今天這卻還是第一次親臨戰場,耳中聽得陣陣衝天的喊殺聲,親眼目睹了血流成河的激烈場麵,早已是兩股站站。此刻再聽得王士及責怪,不由苦笑,可卻又不知如何辯白。除了苦笑還真不知怎麼辦好。
“老將軍不要責怪趙大人,此事和趙大人無關,全是越娘一個人的注意。越娘說要來看看時,趙大人曾極力勸阻過。若不是本宮拿出特使的身份,想來也是來不了的。”
“報!”就在王士及準備勸馨妃回去之時,一騎人馬飛躥至身邊,還沒等馬站穩,便從馬背上滾了下來。一個報字還沒吼完,便單膝拜了下去。
王士及看來人衣衫襤褸,臉上不僅胡子拉查,更是滿麵的塵土,整個臉孔黑糊糊一片,隻剩下眼睛和牙齒還是白的。更好笑是,經過長途奔波後,汗水順著麵頰流過,在他的臉上又留下了顏色稍淺的幾道溝壑。馨妃見此,早忍不住笑了出來,待發現不妥後,又趕緊拿手捂在了嘴上。女兒家嬌憨之態,盡顯無餘!
王士及看到來人這副樣子,不由微微皺眉。正準備發問,來人已經急急吼道:“大帥,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看手下如此倉惶,王士及怒哼一聲,道:“哼,什麼不好了,在馨妃娘娘麵前,怎麼這般沒用。報上番號,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是,大帥。”來人吞了口唾沫,道:“卑職乃江防大營校尉馮敢,奉郭將軍之命,來請大帥增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