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說的客氣,王乙兩兄弟看了一眼對方,在看看李逸和李青蓮等人。最後,還是決定出去看看,若是有了麻煩,也免得牽扯到李逸等人。
兩兄弟踏出門來,便看到對麵開始那幾個漢子正擁著一人,準備往這邊行來。想來是那人喊過話後,見王家兄弟沒有搭話,便準備過來看個究竟。這時,對方看到王家兄弟出來後,便紛紛鼓噪起來。
後來的那人聽了身旁自己人滿嘴的汙言穢語,眉頭微微一皺,揮手止住了手下人。不過從手下的反應他卻也知道,打傷他們的就是這兩個漢子了。“兩位兄弟請了,在下王子成,忝為平西侯府護院教頭。手下人不懂事,冒犯了尊駕,在下先替他們給兩位賠罪了。”
原來這人便是平西候韓種身邊的親衛,在府上做眾護院的教頭。而且此人在上次韓種遇刺時,便曾追查過刺客,後來又在李逸第二次刺殺韓種時,與李逸交過手。隻不過,當時李逸蒙了麵,因此王子成並不認識。
這王子成說話幾位客氣,開始王乙兩人還以為他是說的反話。可這時當麵一聽,便知道他說話極有誠意。兩人不禁一愣,這和平日裏聽說的豪門世家中的家丁護衛,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可太不一樣了。兩人一時間也摸不準王子成的來意,當下拱拱手。
“嗬嗬,這個,王兄弟客氣了。在下王乙,在家中行二,這是三弟王丙。在下兄弟和貴手下間想來一時誤會,王兄如此說話也太客氣了,在下兄弟可當不起。”
“原來是兩位王兄,這麼說起來,我們還是本家了。手下人不懂事,教訓了也是應該。我這做頭的,臉上也沒有光彩。這樣,既然是我的人擾了兩位雅興,便由在下在這裏擺一桌酒,大家交個朋友如何?”
他這話一出後,王乙兄弟更是納悶。自己兄弟打了他的人,他不但不來找自己麻煩,反而還要擺酒賠罪,是這人太過膿包,不敢惹事,還是自己兄弟真的就有那麼厲害,可以和宗師高手相媲美了?
不過想來這都不可能。這人的手下都那麼囂張,上來一言不和,便拔刀子動手,他做為他們的頭,又豈是易於之輩?那這人葫蘆裏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他們兩兄弟在這裏疑神疑鬼,卻不知實是負了王子成一片好心。那王子成在京師混跡多年,最早隻是在一尚書家中做供奉,後來,那尚書下台,他又自謀生路。空有一身本是,卻在多加輾轉。後來,也是他時來運轉,得趙清遠賞識,於是進了宰相府。從護院教頭做起,一步步成了宰相府供奉。前不久,得趙清遠命令,供他女婿平西候韓種差遣,做貼身親衛。
多年的起伏使得王子成為人極為謹小慎重,也深知這京師乃是藏龍臥虎之地。也許今日他還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更甚至是一個乞丐。可是,這京師之後總機會遍地都是,隻要他抓住了,那麼明日他可能就飛黃騰達,比你更為顯要。這時,若是他要報複你,你也隻有生受。就算那人胸襟寬廣,不記仇。可你自己並不知道,也會活的提心吊膽,沒有好日子過。
王子成深知這一點,因此在宰相府的時候,便常以此告誡手下的人,不可仗勢欺人,囂張跋扈。就算遇到了事,也要先禮後兵,把自己該做的做足,這樣才不會太過得罪人。可是,他到了平西侯府,本就隻是暫時的客卿。手下的人也都是跋扈慣了的,那會聽他的?沒事自然便好,這時有了事了,也隻有找他出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