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看看你的父親嗎?”準備離開帝都的三人停了下來,無天轉向冬喚溫聲問道。
“我……”冬喚有些沉默,也有些不知所措。
布奇爾公爵,她每每想起這個在平民心中不可高攀的名詞,是如此地熟悉又陌生。
翼軒很自覺地沒有說話,這件事,自己確實不好多說什麼的。
無天歎息一聲,道:“算了,還是去見最後一麵吧,更何況,陛下的事情,能早些開始也沒有壞處。”
冬喚:“……”
布奇爾公爵府。
雖然之前那場大戰,將廣場毀了將近三分之一,但不消幾天,布奇爾廣場又恢複了當初的壯觀,花園也依然令人美麗。
布奇爾公爵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幾絲霜鬢與白發,眼神一陣恍惚,雖然他的貴族服很是筆直英挺,但整個人卻給人以頹廢沒有精神的感覺。
華美的玉桌上還放著一個透明的高腳杯,盛著暗紅色的美酒,混合著奇妙的香味,但他卻一點沒有要喝的心思。
“老爺,無天與冬喚小姐還有那名白發少年翼軒來到。”一名銀甲衛士來報。
“你說什麼?!”布奇爾公爵那無光的眼神中突然閃亮了一些。“快請!”
三人來到了府內,講了好一會兒,才將哈瑞六世的話複述了一遍。
布奇爾公爵聽罷,也很是驚奇,他顯然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這種事情不簡單,我要與陛下親自談談,不過,你們放心,最起碼,我不會跟教廷那些偽善的家夥同流合汙。”
有了這句話,三人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剩下的,便是他與哈瑞六世的事情了。
“冬兒,讓我抱抱你好嗎?”他的眼神是無法形容的,那是一種包含著悔恨、親情、希望,以及其它一些情緒的眼神。
冬喚神色一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
布奇爾公爵輕輕抱著冬喚,道:“冬兒,說實話,我是個不稱職的父親,或者說。。。我根本就不是你父親。”
知道了冬喚身份的三人,也沒有太過驚訝,神器轉世,本來就不可能是人類的血裔。
“先生。”無天也不會去恨他了,隻是他心中一直有個想不通的疑惑,“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一直阻止我們?”
布奇爾公爵有些無力道:“都坐下吧。”
等到三人都坐在了一旁,布奇爾公爵也遣散了廳中的仆人,才道:“十幾年來,這個秘密一直藏在我的心底,就連陛下,我也沒有告訴他。”
會客廳很靜,翼軒三人都專注地看著他。
“十七年前,在我還是一個小小的子爵的時候,我記得那時值寒冬之夜,當時我正在屋內裏看書,突然感到門口有嬰兒的哭啼聲,我出了房門,看見你正躺在繈褓裏,便將你抱起,從那時起,你便成為了我的義女,但對外稱是我失散的親生女兒,因那時是冬天,我便將你取名為冬喚。”
“然而,沒過幾年,就有一個黑衣男子來找我,就是這次比武招親,最後出現的那個麵具黑衣男子!”
“嗯?!”翼軒與無天眉頭同時壓了下來。
布奇爾公爵繼續說道:“他要見冬喚,說是冬喚的親人,來尋找自己的女兒,他戴著麵具,很詭異,但對於冬喚的一切都很了解,我也不得不信,讓他獨自進去了。”
“可是,他並沒有將冬喚帶走,而到了第二天,冬喚卻顯得十分異常,雙眼無神,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就像丟了魂一般,我給她找了許多精通醫道的高手,卻都沒有效果,不過,過了幾天,她卻自己恢複了。”
沉了沉聲,布奇爾公爵講到了重點:“過了幾年,我的事業每況愈下,一天不如一天,為了撐起事業,我每日都在努力,而就在我差不多淡忘冬喚這件事的時候,那名黑衣男子又來了,我一想起冬喚的異常,便拒絕讓他見到冬喚,並叫了幾名衛士將他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