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泠香樓裏麵分為泠水閣和香榭閣，泠水閣裏麵的姑娘才貌雙全，賣藝不賣身，你看台上跳舞的那些姑娘就是了，她們最多也隻是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香榭閣的姑娘正好相反，不過她們接客也得看心情，沒人能勉強她們，若是她們不願意刀架在脖子上也沒用，我向來找的可都是泠水閣的姑娘”。
“這麼說這裏的姑娘還真有性格？不過老鴇能同意嗎？她不是做生意的？”
“你這就膚淺了，你當真以為這裏的老鴇是靠姑娘們賣/身開的這店？這裏一晚最低消費可夠普通人家一月的生活，即使姑娘們不接客，照樣比外麵許多客棧酒樓都賺錢”。
“看來你了解的還真夠多的？”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你師兄是誰”。
白卿月撇撇嘴，目光落在台上，歌舞聲漸起，她的思緒卻已遠去。
小時候曾經聽娘提起過她出身泠香樓，但是更多的卻不見她說起，那個時候白卿月隻是隱約聽白府的下人提起過，那是青樓不是什麼好地方。所以白卿月也從沒有問起過。
她娘也很少提起自己的往事，白卿月對她知之甚少，今天不過是想來看看她娘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現在一看，似乎也沒有世人想的那麼不堪。
她爹娘就是在這裏相遇的？是不是如戲台上唱的那樣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一聲嬌笑，一位紅衣女子款款而來，“哎呀，洛公子，你可是好久沒來了，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是已經找到新歡了？”
黎默拉過紅衣女子，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紅兒哪裏的話，我可是時時刻刻把你記在心中，不敢有一絲忘懷，你看我這一回來不就來找你了嗎？”
“你是來找我，還是帶這些小妹妹來看熱鬧啊？”
蕭綰兒天真道，“姐姐，你這也看得出來？我覺得我們拌的挺像男子”。
紅衣女子笑道，“要是連這也看不出來，枉我在這裏幾十年”。
“幾十年？姐姐你到底多大了？我怎麼看著你不過二十出頭樣子”。
紅蓮點了點蕭綰兒的臉蛋，“小姑娘真會說話，衝著你這句話你以後隨時都可以來玩，不用預約”。
“真噠？不過真可惜我以後可能沒多少時間來玩，等回去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山。姐姐你是泠水閣的還是香榭閣？”
“我哪個都不是”。
“啊？”
黎默道，“紅兒她是這裏的樓主，也就是你們所說的老鴇”。
蕭綰兒道，“不會吧？你看起來這麼漂亮，我還以為你是哪個閣的花魁呢？”
“蕭姑娘嘴真甜”。
“你知道我姓蕭？”
“不但知道你姓蕭，還知道你是蕭家的二小姐，我說的可對？”
“你……你怎麼知道？”
“做我們這行的就是得會看人，更何況我在蕭城待了這麼多年就算沒見過，卻也聽說過，認識你也不足為奇，再者……以前我還在香榭閣的時候，接待過蕭家的一個常客，算起來應該是你的長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