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忙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忙得令人一塌胡塗。都快接近下班了,作為副總裁的秘書之一的蘇芝蘭,仍然沒能離開辦公室。她對著電腦前的文檔不停地敲擊著鍵盤。
其實她主要是做謝倚麗副總裁的保鏢和司機,當然,集團工作忙的時候,她也幫著做些答複、批示文檔之類的活兒。
這天,眼看著快要下班了,她還是沒能放下手中的活。她想快些兒敲完那幾行字,然後把文檔發給二秘秘書長張春風,由他來修訂、轉發下去,這樣,明天自己就不用趕著回集團來了。
天知道下班以後,謝倚麗副總裁還要陪什麼客人,往往總是一陪就有三更,沒半夜的。如此一來,明天說不定就能得個懶覺了!
正在她忙著敲字的時候,她放在電腦桌前的手機響了起來。蘇芝蘭用眼一瞥,來電顯示是謝倚麗的電話,她忙拿起手機接聽。
電話裏謝倚麗吩咐她說:“芝蘭,你提前些時間去接陳小明吧。今晚有個家長會,到時候估計我沒有時間參加了,你就代勞吧。你也不用管我了,我看誰車空坐誰的車回吧。”
“好的,那我去接小明了。”蘇芝蘭放下電話,走到秘書長張春風那兒,拍了拍他的肩。“張秘書長,我要去接謝副總的兒子了。你交代我寫的幾個批複文我都儲存在桌麵上了。你什麼時候要,就自己打開我的電腦取出來就是了。”
張春風戴著厚重的眼鏡回過頭來應道:“你不怕我偷看你文件夾裏的情書嗎?”
“沒事啦。那些情書反正都是寫給秘書長你的,你不看,我還不好意思傳給你呢。就這樣啦,我走啦?”這個性格冰冷的蘇芝蘭難得地玩笑著說,拿起挎包往二秘辦公室門外走。
“走吧走吧,我會處理的了。”張春風隨和地說。
蘇芝蘭趕到學校的時候,學校剛剛響過下課鈴聲。小學生們擁擠著往校門外走來。
蘇芝蘭把奔馳停在離校門三十多米遠的地方,既為避嫌又實在沒有停車位。
她下車對著車輛按了一下遙控車匙,看到車輛的大燈連閃了幾下之後,才轉身往校門口走去。巧得很,這時陳小明背著書包剛剛跨過校門。
一眼看到來接他的人隻有蘇姐姐,沒有媽媽的身影,陳小明就不高興地嘟起嘴來。
蘇芝蘭知道他又不高興了,隻好撐起笑容來對陳小明道:“怎麼,看到隻有蘇姐姐來就不高興了嗎?下次你做不出數學題可別問我。”
陳小明一下子就被戳著痛處了,不敢對蘇芝蘭板起小臭臉來。但小孩子心直口快啊,一句話就頂過來道:“我可不是惱你蘇姐,可每次家長會我媽總不來,我都不知臉兒往哪擱了。”
正說著,那個集團保衛科科長兼總裁貼身保鏢的段義剛好在此經過,還笑著跟陳小明說道:“哎唷,陳公子放學啦?又和芝蘭姐鬧別扭了是吧?”
“我才沒跟蘇姐鬧別扭,我是惱我父母總不來參加家長會。他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關心我啊!”陳小明仍然嘟著嘴說。
蘇芝蘭聽得陳小明如此抱怨,就蹲下來替小明歎了一口氣。還感歎道:“你也別怪你父母,他們都是大忙人,身上責任很重的,實在抽不出時間來開家長會的。”
“那我就等著同學們笑我得了……”
“也是。要是能找個與你樣子相似的人扮成你父親去參加家長會,你就不會……”蘇芝蘭出此歪主意剛出得一半,陡見段義湊近來問什麼餿主意啊?蘇芝蘭就頓時愣住了!
天啊!自己說什麼來著?找個似謝小明的人?眼前這個段義不用化妝,就似十足謝小明了!不,準確地說,謝小明似十足段義!
往日都沒注意過這個現象,今天兩人湊在一塊,才驚覺他們有多麼的相似!
這個念頭在蘇芝蘭的大腦閃現之後,就嚇得蘇芝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那段義似乎也聽明白蘇芝蘭是什麼意思了,也頗為突兀地瞥了一下蘇芝蘭,企直了身子發起愣來。不一會,就臉青唇白起來,反抄了雙手,罵蘇芝蘭簡直是神經病!隨後,匆匆離去了。
蘇芝蘭仍然沒有意識到什麼,她呶呶嘴反罵了句段義,你才是神經病呢!這世間上似樣的多了去了,又不是獨你一個!
第二天,蘇芝蘭和謝倚麗說起這個笑話的時候,還是按捺不住護住自己的肚子發笑。
謝倚麗卻非常奇怪地問蘇芝蘭:“你說什麼嗬?你說陳小明非常似段義?……不是吧?怎麼可能呢?”
謝倚麗已經走出別墅準備回集團了,卻忽然對蘇芝蘭說自己肚子有點痛。說著人就護著肚子蹲下來。
“謝副總,你怎麼了啦?要不,我馬上載你到醫院去。”蘇芝蘭著緊道,也蹲下來等謝倚麗作回答。
謝倚麗皺著眉頭抬起臉來,“不用了。休息一會就沒事的。你還是先回集團吧。我有事才打電話叫你。沒事,你今天就不用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