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還是四根和彩霞上大平鎮打結婚證的時候發生的事倩,咱們這裏離大平鎮太遠,路也不好走,村民也都不認識民政局在哪裏。所以,陰溝村每個媳婦的結婚證都是農全祥跟她們一起去辦理的。
“據農全祥說,那天他帶著四根和彩霞辦完結婚手續後,三人在鎮上喝了點酒,四根酒量很差,心情也比較好,就跟農全祥碰了幾杯,彩霞這個新娘子也跟著喝了幾兩白的,所以,夫妻倆都醉了,三人走到山裏的時候,四根倒地就睡著了。
“彩霞也迷迷糊糊的,農全祥見彩霞穿著新娘子裝,模樣可人,一時沒有把控住,就把彩霞給睡了。”水蓮講述道。
“啊。原來是這樣的,那彩霞自已開始是不知道的了?”傻弟問道。
“當然不知道了,完事以後,她腦子清醒了,發現是農全祥睡了她,嚇死了,農全祥也腦子清醒過來了,怕四根知道了跟他拚命,兩人就商量著把四根的衣服給脫光了,兩人光溜溜地在草地裏抱著,然後農全祥就躺到另外一個地方裝睡,暫時蒙混過關了,四根一直以為他老婆彩霞的身子是他奪走的,根本不知道他娶了個二手貨。”水蓮說道。
“水蓮姐,說實話,村長挺缺德的,新媳婦就被他先用了,人家新郎官用他用過的,當襯長還是爽啊。”傻弟笑道。
“說什麼呢。這也是一次意外,喝多了嘛,再說,他對別人缺德,但對你個猴崽子是不錯的,從來沒提出過要趕你這個來曆不明的傻子離開村子,你可別忘恩負義!他睡了別人老婆,那是他對不住別人,可沒有對不住你,明白嗎?”水蓮白了傻弟一眼。
“嘿嘿,這個自然。何況他媳婦對我也好。真的,水蓮姐,村裏還真沒人像你這樣對我好哩,正兒八經的和我說話呢!而且,還許諾了要相約到後山上的護林屋子裏去哩!我心裏亮堂著呢,誰對我好,誰對我凶,記住哩。”傻弟很認真地說道。
“狗崽子,便宜死你了,就知道說甜話哄水蓮姐,記住了,這事可不能傳到四個耳朵裏,明白嗎。要不真要出大事的,四根父子現在可一直跟我隊家關係挺好的,捅破了窗戶紙就沒法維持這種關係了。明白不?”水蓮說道。
傻弟心想,好個屁,人家四根真相信你家全詳就不會對外人放這些話出來試探啦!這世界上就沒有正常男人能做到讓別的男人白睡自已老婆的,不是蠢物就是廢物,除非像村長那樣病了,因為他自已不行了,他老婆才會暗示我找我傻弟幫忙。
兩人聊了一會兒,水蓮生怕耽誤自家豬餓壞了,不長肉,就和傻弟交代幾句要保密什麼的,就叫傻弟回家去吧,群英不見他一個晚上了,擔心呢!說完,她忙自家活兒去了,讓傻弟一個人心事重重地回何群英家裏去。
傻弟這小子人雖然傻,但心裏麵很透亮的。這一個早上,水蓮把他當正常人看待,也說了許多普通人家平日裏拉家長俚短的說話,他就記在心裏了。磨磨蹭蹭了半天,也沒有回到何群英的家裏去。
他從村長的院子裏一出來,水蓮以為他回何群英家裏去了,也就沒再放在心上。不料一個轉身,那傻弟又站在她的身後了,“你這是咋了?咋不回群英家裏去?去,去,去,老老實實地回群英家去!”
那傻弟便呆呆的,不說回,看那樣子也沒有回去的意思。水蓮頓時慌了起來,怕他聽自己幾句帶挑逗的說話,就入了心了,粘住自己,真不知要怎樣丟人現眼了!丟你自個的臉無所謂,反正你也沒臉沒皮,你可別丟我的臉才行啊!
“嗬嗬,水蓮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乍把我想得那麼齷齪啊?我是見你把你的事和我說了,要用心換心,才算是心和心相交,對吧?所以,我也想把我自己的事兒說一件給你聽。”傻弟看著水蓮扭扭擰擰地說。
水蓮聽得傻弟如此說,不覺大鬆了一口氣!這樣看來,不管他真傻假傻,現在他的回過身來並不是要粘住自己,這比什麼都重要。至於他要告訴自己他的秘密,這種方法多少還顯得幼稚,但還不至於不能接受。於是對傻弟佯裝笑容道:
“你有啥子秘密要告訴水蓮姐知道啊?”
“我不想回家!”傻弟突兀地說道。
“咋了?”水蓮問。腦子裏到了什麼。
“群英她……高興就要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