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張堯之趴在桌子上無力的打著哈欠,看著教台上的老師唾沫橫飛的講著有關血脈覺醒的相關知識,他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在他看來學院裏學的東西遠沒有家裏教的有用,至於他為什麼會到學院上課,用他爺爺的話說這就叫大隱隱於市。
學院是東郭城的老牌學院,叫做辰華,建校的時間比東郭城的建城時間小不了幾年,教學水平也不差,教員們能力境界都不小,當然也會有一些例外,比如正在講課的趙明。
“血脈覺醒的年齡通常在六至十歲之間,至此期間如果沒有覺醒那就代表失去成為覺醒者的資格。”趙明在教台上自顧自的講著,偶爾抬起頭看看下麵無精打采的學生,但卻隻能無奈的搖搖頭繼續講著。
這也不能怪學生們不聽講,實在是趙明講得課沒有多少水分。五十多歲的趙明是這家學院的老教師了,一頭白發,滿臉的皺紋,身穿學院的教袍,確實有幾分老學究的神情,但實力卻在悟明鏡,一位五十多歲人境界卻一直停留在悟明鏡,也難怪他講的課沒什麼水分了。
終於熬到下課的鍾聲,趙明舒了一口氣,宣布下課後便匆匆走出教室。現在上課趙明比學生們還要煎熬,他巴不得現在早點告老呢。
這是今天最後一節課,張堯之在同學們陸續走出教室後才走出教室。他拉攏著肩膀慢慢悠悠的走向學院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小堯堯,等等我。”說話的是一個男生,在張堯之的身後向他跑來。
聽到這個男生的話後張堯之不由的加快了腳步,還沒走幾步,隨著一陣風的襲來,一隻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
“小堯堯,不是讓你等等我嗎。”男生笑嘻嘻地說。
“我說周謹啊,別再叫我小堯堯了,讓別人聽了還以為咱倆有啥不好的情結呢。”張堯之無奈的說。
“切,誰誤會啊,咱倆家的關係誰不知道啊。”周謹鄙夷的說。
張堯之和周謹兩家從祖輩就交好,他們兩人更是同一年出生。之後張堯之六歲便住進深山苦修,到十二歲才和家人下山,期間周謹經常和爺爺去山裏找他們,後來在他爺爺周左的要求下周謹也在山裏住了兩年。
“堯之,今晚醉春樓的四佳人同台表演,怎麼樣,哥帶你去見見世麵。”周謹小聲的說。
張堯之斜視著周謹說“不去,哥和你不一樣,我可是一個正經人。”
“你還算正經人,啊,堯之你不會在山裏修了六年道法真的看破紅塵,一心求道,終生不娶了吧?”周謹鬼叫一聲。
“你正常點好嗎,哥的形象全沒了。”張堯之看著周圍的同學扶額說道。
“那是,有哥在不管誰的形象會被打壓的。”周謹撩動校袍自信滿滿的說。
“你能再不要臉點嗎?”張堯之說。
其實張堯之和周謹樣貌雖不是百裏挑一,但也是非常俊氣相當耐看,而且張堯之因從小在深山裏生活,麵目清秀,眉宇間帶著些許的灑脫與寧靜,眼神看似散漫實則充滿平靜與專注,頗有出塵之意。周謹更像是一位翩翩公子,眉毛似劍,鼻梁高挑,眼睛明亮有神,嘴角總是掛著迷人的微笑。
兩人走到學院門口便看到李通在等著。
李通是周家的管事,從小與周豪和張堯之的父親張有才一起長大,三人如同兄弟,周老太爺將家族交給周豪後,之前的老管事便和老太爺一起隱世,李通也就成了周家新的管事。
“看來今天晚上你不能去看四佳人同台表演了。”張堯之對周謹說。
“不會吧,李叔怎麼來了。”周謹愁著臉說道。
兩人快步走向李通,不過兩人的神情到不一樣,張堯之一臉微笑,而周謹卻是一臉苦愁,李通看著神情各不相同的兩人有些明白了,笑著搖搖頭。
“李叔,您怎麼來了,家裏不會有什麼事吧?”周謹問道。
“沒什麼事,隻是今天老太爺請張老爺子到家裏敘舊吃飯,讓我過來接你和堯之直接回家。”李通答道。
“那就快回去吧,省的晚了爺爺說我,隻是可憐了我這雙眼睛。”周謹嘟囔著向車走去。
李通笑著向張堯之問道“少爺嘟囔什麼呢,什麼眼睛?”
“他啊,本來想去看醉春樓四佳人同台的,結果周爺爺讓您來接我們,他自然是去不成了。”張堯之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