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紅土顏色的變深,墓道也逐漸窄了起來。這時,兩側的石牆,朝內弓成一個類似於“月”字形狀的石拱,不過,上麵雕刻的字跡卻已經模糊不清了。勘察隊沿著墓道,走進了石拱裏麵,尋找可能存在的出口。突然,一句很奇怪的聲響,傳了出來。
聽到這句奇怪的聲響時,勘察隊都停住了腳步,莫非是剛才碰到那些“豆楚子”在作怪?可是按照它們身子的構造,是不可能躲在這裏麵的。由於石拱上麵長年的滴水,就導致了這裏的土大都是都濕漉漉的。而“豆楚子”的爪子是尖銳的,這就會使他們很難在裏麵“行走”了。
這就好比是把一隻老鼠,拿到一塊很濕滑的土地上,你想,接下來的老鼠會發生什麼事情?估計一爪子下去,就不好說了。更何況,從石拱裏麵發出來的聲響也不像之前勘察隊聽到的那種“嘶嘶”的響聲,從深層意思上來說,裏麵還隱藏著什麼東西,或許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才導致了“地下世界”裏的土是紅色的,這是因為從石拱上麵滴下來的水,仍然是紅色的。
說到“紅水”,倒也不是個什麼稀奇的事,為什麼這麼說呢。前些年的時候就有勘察隊碰到過,據說是在德江的一個溶洞裏麵發現的。更奇特的是溶洞裏的水,除了紅色外,還有白色、黑色以及黃色。這四條暗色和紅色形成了一條很獨特的交織,至於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估計還是一個謎團。
不過我們生活在黃河這邊的,倒也是可以看到的。可是那個時候,能看到黃河的河水變紅的,就預示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要麼是洪災導致的水土流失,要麼就是藏在黃河裏的“那些東西”發的“牢騷”。
老人們都說:“黃河的‘紅水’,輕易是不會來的,除非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黃河的事情,惹怒了裏麵的“河神”。於是“河神”就會把“怨氣”通過‘紅水’來泄放出來,這樣的話,災難很快就會發生了,很靈驗的。”
而且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發生過一次。那個時候是革命剛解放的第二年,雖然是這樣,可是對於黃河這邊的“作怪”到明天,又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了。
記得那天夜裏,黃河突然間就絕提了。一般情況下,黃河發生絕提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可是那次從河口發出來的水都是紅色的,更不可思議的是,從河底衝出來了一尊數十丈高的青銅大佛。
能從河底衝出一尊數十丈的佛像來,可不是身好的兆頭,這比閻羅要還可怕許多呢,為什麼這麼說呢?或許到最後你就明白了。
我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的,因為大佛出現的地方離我們住那很近。我當時年齡還小,再說了誰碰到這麼一奇怪的事情,會經得住誘惑呢?佛像是有的,隻記得它的全身是黃色的,臉部上麵還掉了一塊什麼東西,就這樣,消息很快傳開了。
沒多久,縣裏就派來隊伍裏頭的資深的南蠻子和其他的一些學者。而且這些人隻需聞一聞這裏麵的氣味,用手摸一摸就知道這東西時什麼年代的了。可是這些人到了大佛前,就好像失去了判斷能力的孩子一樣,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記得領頭的那老頭子叫鍾老,他的家族世代都是南蠻子,可以說是一位老資深了,可是到了最後他卻說這大佛莫名其妙地出現估計要出事情。
果然,當天夜裏就出事了。那天從傍晚開始就開始下暴雨,而且是越下越大,直到天地一色,什麼都開不見時。老人們一看雨下得這麼大,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發大水了,所以大家就聚集到一塊商議撤離的事情,等雨小一點的時,再回來。
於是我們就朝著附近尋找可以能夠避雨的地方。因為當時走得比較匆忙,等到了避雨地方的時候,大家才發現領隊的鍾老沒跟上來,於是把我們這些年齡稍微小的孩子們安頓好厚,大家便派了幾個人去找他。
後來的事情呢,我是聽我爺爺講的。我爺爺當時就是被派到去尋找鍾老隊伍裏麵的其中一位,我爺爺說:“他們當時就沿著原路返回去了,最終是在那尊大佛下麵找到他的。可是這個時候的鍾老卻站在大佛下麵,一動不動,水已經淹到了他的大腿。難道水淹到他的大腿旁邊時,就沒感覺嗎?我爺爺他們一看情形式不對勁,立刻跑了過去。
這時前頭的一個人已經扶住了他,可是用手碰到他身子的時候,那鍾老突然間變得就像殺豬那樣地嚎叫了起來,然後一屁股跌坐在了水裏麵,我爺爺他們一看,真的出事了。
這邊,等我爺爺他們趕過來的時候,鍾老的身子已經和這尊大佛一個模樣了。“一個模樣”?應該說是他也變成了一尊青銅人,而至於他的那些同夥,卻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過來的人也隻是我爺爺和村子上的幾個年輕人。就這樣,鍾老坐在水裏抽搐了一段時間就沒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