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節梵文咒語(1 / 2)

這時班長和老柯叫住了我和三子,說是這個地方不能多呆,萬一再發生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後果可想而知了,況且這會兒又發起震動,隻是趁著現在還沒有發生,拿些有值錢的東西,也好到時候去古董市場,搞個不錯的價格,賣上幾個錢來。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可是要想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別說是撈上幾件有價值的東西了,就是能撈到東西,已經很不錯了。三子聽了班長的話,也得沒的著落,隻是拿著手筒跟了班長和老柯,朝那旁走去。俗話說:“功夫不負有心人”,也不知是我們因禍碰到的幸事,還是托了胖子的福,還真的在這所謂的“黃河眼”有了很大的收獲,老柯最先發現的則是白壁一雙,後又有一些古時候的銅錢,這種銅錢更確切的說是明朝時候,不過令人驚奇的是,在銅錢附近的石壁上居然有一些隻有班長能看得懂的“梵文咒語”。

按理說這“黃河眼”怎麼會有“梵文咒語”更何況這裏所發現的銅錢也是明朝時候的,怎麼會無緣無故有“梵文咒語”刻在這裏麵呢,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據班長介紹,小時候,他的家鄉曾是一座門外有黃泥大土崗的小城鎮,後因戰爭動亂,方才離開了那裏。大土崗雖說不算太高,起碼也有上十幾平方公裏的樣子,那兒的人管叫它“東門嶺”。東門嶺很寬闊,卻沒有山嶺的模樣,不外乎是一大塊溝壑堆疊形成高低起伏的黃土高坡。

因為嶺腳處距城門隻有兩三公裏,所以這種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其形成了千年的曆史,並且這在軍事地圖上也是一個製高點,自建城以來,城內及其附近的古人死後大都安葬此地。老柯小的時候,曾在那裏做過修建房屋的雜工。要知道在那裏,隻要是挖上一條三、四十公分大小的水溝,都會有許多人骨的陶罐出土。也正是由此可以揣測處:先前這一大塊高坡必定是古塚舊墳累累,甚而是豺狼出沒屍骨遍野的地方。

到了後來,在這塊高坡的稍平緩的地方,就開始大規模圈地,陸續建了統轄數縣的政府及各類機關。延宕到解放後,這一帶便是許多政府機關單位以及兵營的所在了。待到班長十來歲的時候,印象中這一帶已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高牆連著高牆,牆內鳥語花香草樹蓊鬱卻氣氛肅穆,也是一般人難以隨便進出的威嚴處所了。然而,牆外的野地裏,卻多有一叢叢的野玫瑰、荊棘和矮小的灌木。

在一些或者取黃土鋪路或不知什麼原由形成的溝壑裏,多見淩亂的森然白骨。每遇大雨過後,低窪積水處偶爾露出些髑髏,一些喜歡鑽洞的魚或蛇常以其安家,倘被晃動的人影驚擾,便將髑髏中的泥和水攪得“哇啦啦”地響。小夥伴們每每遇上這種情況,必是一哄逃散,免不了數日驚魂了。

可有時被那些長年盛開的豔麗的野玫瑰花所引誘,或受了女孩子們的蠱惑,也會冒險去采摘,又常被藤蘿交織的花根處成堆的或黃黑或慘白的半隱半現的人骨所阻隔。這點印象是班長極深刻的地方。

由於從七、八歲時起,班長便常常做些房屋修建的“泥水小工”的活計,到了十多歲時,雖各項需要些手藝經驗或簡單的幾何計算的工作已相當熟練,但那時沒有也不準有私人的建築隊,除偶爾有需三、五個人,十天八天的私家房屋以修繕為主的小工程幹外,空閑時便去應聘幾家國營建築公司的臨時性“泥水小工”的工作了。

那時的國營建築隊是按軍事名稱來編製的,班長所在的一個小隊便稱為某“連”某“排”。一個“排”大約有二十多個正式國家工人的師傅,或稱為光榮的工人階級;而很費力氣又不需要技術的“小工”“雜工”,便臨時招聘些社會上的“閑散人員”或山區鄉下的農民充當。班長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直接指揮班長的“排長”很是通情達理,抑或有些憐才惜才罷,工作中發覺班長的技術熟練程度與正式師傅們無差,有時任務緊張或一些零碎的收尾工程,多派班長做輕鬆些的要是師傅才能做的工作。

有一次,隨建築隊來到了先前墳塚累疊的東門嶺的一幢樓房工地,不過,高牆之內的這裏已是草木扶疏花樹迤邐,粉牆青瓦的小樓點綴其間;這在民國時,已是達官貴人進出的儼然處所,這也是用作招待官員的地方。幹活中,和氣的“排長”因不忍心年紀最小的班長也幹那些苦累的“小工”活罷,便派班長專職開卷揚機。

雖不能與後來的大型升降機相比,卻也是當時最先進的建築機械了,主要負責建築材料的升降輸送。工作便是坐在卷揚機機座上的軟皮椅上,手把電源開關,或前進或倒車,偶爾腳上也加點刹車……因頭頂上方有一塊篾席遮蓋,免了些日曬雨淋,這是班長當時所做過的工作中屬最光榮的工種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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