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可他們燒傷了我的手。”衣袖焦黑的人臉憤憤不平。
“這樣吧,青衫之人藤杖一百,由你親自執行,其餘八十。”其餘兩位長老緩緩說道。
衣袖焦黑的人大喜,光芒一閃,手中多了根藤杖。詩書亡魂大冒,“大笨牛,我可被你害慘了,你惹的禍,害得我替你背黑鍋,你不是人。”
見此林楠大驚,顯然那人公報私仇,這一百杖打下去,琴詩書隻怕性命難保啊。當下大吼一聲:“住手。”體內真元滾動如珠,哢嚓哢嚓的聲響不斷,木華盾所化的繩索竟被震得絲絲欲裂。三長老心中一緊,趕忙加強法力。
啪——,繩索繃得四分五裂。三長老每人退了三步,衣袖飄動不已。“什麼功法如此強悍,竟能硬生生震斷木華盾。”三人對望了一眼,麵露驚容。衣袖焦黑之人剛邁出右腳,見此又收了回來,靜觀其變。
“好,後生可畏。”眾長老胡須吹得筆直,合三人之力竟吃了個小虧,尤其當著後輩的麵,這臉往哪兒擱。三人手掐法訣,準備大幹一場,無論如何也得找回這張顏麵。
“相思扣!”一個長老麵容聳動,“說,相思扣從哪兒來的?否則你們就是幻神族的死敵,不論天涯海角,幻神族誓死對你們進行追殺,直至你們死抑或幻神族亡。”
四人冒了口寒氣,被幻神族誓死追殺,天啊,這是何等恐怖之事,即使是落霞門也不敢輕易招惹幻神族,區區四人豈敢螳臂當車。
“天地良心,我可從未見過相思扣啊。”琴詩書哭喪著臉喊冤。
“對,對,相思扣為何樣,俺可一概不知。”鐵大牛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可不想死啊。
“對,我們根本不知相思扣為何物。”風霓裳與林楠也鳴不平。
“你們三人說不知或許可能,但是他,必定知道。”三長老直指林楠。
“我?”林楠滿臉驚恐,“我可從未見過相思扣啊。”
“睜著眼睛說瞎話,不給你吃一點苦頭,你不知天高地厚。”三長老咬牙切齒,覺得林楠蔑視三人的存在,怒火炎炎。
這次動手不比以前,乃生死相搏,三長老臉色凝重,仿佛交代後事地對衣袖焦黑之人說:“出青火令,若我們不敵,你即刻回族林。”
衣袖焦黑之人見長老如此慎重,估計林楠是個難對付的角色,伸手就掏出一枚青黑色的火箭,然後往地上一砸,一道七彩光芒衝天而起。
“好,青火令已,該我們動手了。”三長老結了個法陣,盤膝而坐。林楠心中心中大冤。高聲喊道:“等等,你們先說一說什麼是相思扣,再打也不遲啊。”
“呶,你左手的那戒指不就是相思扣嗎?”三長老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原來是這個戒指惹的禍。***,八大商行沒一個好人,康梅雪也不是東西,一個子兒不贈不打緊,還把禍害套給我們。哼,想脫身事外,門都沒有。琴詩書心中轉個不停,口中卻大喊:“相思扣不是我們的,是別人贈的,我們是替別人背黑鍋啊。”
“哦?”三長老將信將疑,畢竟合三人之力竟然看不穿林楠的修為,能不打鬥更好,因此借驢下坡,“誰送給你的?”
這句話問得大有玄機,一個不好,即是刀劍相見,琴詩書腦筋轉得飛快,心中思量如何回答。
“是康梅雪送給我的。”林楠是一個大實人,心中無一根花花腸子,故老老實實地回答。聽言琴詩書心裏暗暗叫苦:怎能這樣回答,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隻能希望老天保佑了。
“康梅雪?”三長老作思索狀。“康梅雪就是上一次和公主回來的那個女子。”衣袖焦黑之人湊到長老耳邊,低低地說。
“啊,原來是誤會。”三長老恍然大悟用手一招,漫天的樹枝與樹根立刻消失了。三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覺得手腳火辣辣地疼,低頭一看,幾道青黑的烏痕宛然,似張牙舞爪的黑蛇。三長老乃成精的人物,當下雙手結了個木靈印,念了個咒語,憑空下起了漫天細雨。四人聞之,心清氣爽,手腳更是清涼如水。
“嗬嗬,再看看你們的傷。”
三人低頭一看,手上白膩細滑,無一絲痕跡。“好神奇的法術啊。”四人感慨道。
“木係頂級治療法術,甘霖咒。”三長老自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