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目光嚴肅的看著麵前巍峨的宮門,麵上表情看似波瀾不驚,隻有那雙放在身側緊緊握成拳的手泄露了他此時的情緒。燭陰現在他的身旁,和白澤比起來,他似乎要淡定的許多,整個人平靜的和平日裏幾乎沒有什麼兩樣。
“我們現在不宜出手,否則很容易打草驚蛇……”燭陰淡淡的開口說道,然而話未說完,一旁的白澤忽的緊緊的勒住了他的衣襟,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罵道:“打草驚蛇?!這個時候你還和我說打草驚蛇!薑兒眼下吉凶未卜,你難道要讓我在這裏什麼都不做白白的等著?!”
燭陰麵色不變,對於白澤的舉動也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隻聽他緩緩道:“關心則亂,白澤,你應該明白舜堯的實力,我們就這樣直接貿然前去,不僅連重薑都救不出來,連我們自己都會搭進去。”
白澤沒有說話,隻是一雙桃花眼忽的眯了起來,一眨不眨的看著燭陰:“關心則亂?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薑兒?”
燭陰愣了一下,隨即伸手輕輕推開了白澤,全黑的瞳仁看著緊閉的宮門,不疾不徐的開口說道:“他來了。”
白澤聞言順著燭陰的視線看了上去,隻見城牆之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麵容陰冷的男人。如果說燭陰給人的感覺是地府之中的煞人鬼魅,那麼舜堯給人的感覺則如同九層地獄之下令人感到寒冷至極的毒蛇,無聲無息的出現,最後將人緩緩拖至深淵之中……
“舜堯,把薑兒交出來,你在凡間做的錯事我和燭陰會想辦法保你周全。”白澤上前一步說道,藏在袖中的手已經暗中開始凝聚力量。
舜堯沒說話,隻是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白澤,眼神之中似是在懷念什麼一般,半響隻聽他忽的歎息一聲,看著白澤的眼神猶如那日見到無修一般輕蔑。
“保我周全?白澤啊白澤,你現在連重薑的安危都顧及不了,你還怎麼保我周全?”
這話讓白澤頓時啞口無言,舜堯的話說的沒錯,她尚且不是舜堯的對手,別說是保護舜堯的周全,現在他連重薑的安全都保護不了。
看到白澤沉默了下來,舜堯的視線緩緩又移到了燭陰的身上,眼神不知為何,倏地變得冰冷了起來,猶如人間的寒冬一般,冰冷的刺骨。
“灼照再如何強大,但在這個世界上,也不是他想要做什麼就能夠做什麼。有些人,不是他能動的了的!”話說著,竟然沒有一絲征兆就直接朝著燭陰一下襲了過去。
隻見舜堯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劍,通紅似火,和身上黑色的衣袍相映相稱,黑紅相間的顏色以肉眼幾不可見的速度朝著燭陰的命脈就刺了過去。
燭陰不甘示弱,在舜堯朝他襲過來的一瞬間,雙手使出仙術,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將舜堯擋在了外麵。此時白澤也猛然回過神來,單手出力,將護在兩人身前的屏障加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