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薑遠遠看見鎖仙台下繚繞的黑色煞氣,喉間不受控製的緊張的動了動。來之前沒覺得有什麼,可這會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覺得有些害怕了起來。重薑的身子不自覺的朝著燭陰身邊靠了靠,這才覺得沒那麼害怕了起來。
仿佛感受到重薑的害怕一般,燭陰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溫暖而幹燥的掌心,猶如靈丹妙藥一般,讓重薑頓時就不覺得害怕了。她回握住燭陰的手,朝著他笑著說道:“我不怕。”
燭陰麵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兩人便要朝著行刑的地方走去。然而這個時候白澤卻忽然叫住了她。在沒人看見的角度,將一個東西交給了她。
“這是你師弟給你的,他身份不便,不能親自過來。”
“護心鏡!”重薑驚訝的看著白澤,這是她當初在太上老兒那兒贏來送給留雲的。留雲畢竟和她不同,不會仙術就算了,更沒有什麼法器傍身,所以她才故意從太上老兒那兒弄來護心鏡。這護心鏡對於現在的重薑來說,十分重要。即使這麼多天以來燭陰一直為她渡送修為,但是沒了內丹,就好比沒了容器一樣,再多的修為,作用也不大。然而有了護心鏡就不一樣了,至少這五道天雷,不會讓重薑受到什麼傷害。隻不過,這護心鏡隻能用一次,這一次用了,以後就用不了了。
重薑心裏有些猶豫,護心鏡的作用可以更大,用在她這裏,總感覺有些浪費了……
仿佛看出重薑心中所想的一般,白澤拿出折扇來,輕輕敲了重薑的腦門一下,這段時間頭次露出了以前那樣的笑容:“你師弟給了你就拿著,以後為師再補你一個還給他就是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護心鏡在你身上,為師也放心一點。”或許是因為重薑終於不用再受什麼傷,白澤心裏放心了很多,整個人也放鬆了許多。
有了護心鏡,這五道雷刑對於重薑來說很快便過去,幾乎可以說一點兒傷都沒受到。而對於燭陰來說,五道雷刑也算不得什麼,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已。
重薑先受得刑,燭陰在後。燭陰受完刑之後,重薑立刻就跑到了他的身邊,緊張的看著他問道:“疼嗎?有沒有哪裏有事?”
燭陰搖搖頭,不苟言笑的臉上難得浮現了一絲微笑:“我沒事,放心吧。”
這裏不是昌慶宮,也不是凡間,就算兩人再如何情投意合,眼下重薑未出嫁,多少都得注意一些。白澤捂嘴輕咳一聲:“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說著便拉著重薑離開了。
重薑滿眼憂色戀戀不舍的看著燭陰,想要掙脫白澤的手,奈何白澤力氣太大,根本就掙脫不得。直到被白澤脫去了好遠,快到昌慶宮的時候,白澤才放開了她。
“師父!你做什麼呢!”
白澤簡直要被重薑這個不省心的丫頭弄得頭都要炸了,連忙打開折扇來連連扇了好幾下,然後指著重薑說道:“你個死丫頭片子,你現在和燭陰尚未婚假,不注意注意些,以後這九重天上的眾仙怎麼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