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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裏情緣不言牽,釋懷隻在一念間。
不知多少中學生的初戀,像我像大衛,也雷同著聶震。
電影裏自言自語的完整故事,其實偷偷補上了那有點紮眼的殘缺。
一如我和鈺熙在無從把握的青春中假裝未曾發覺便匆匆錯過。
一如大衛和小婭在周而複始的進退中假裝“喜歡”,卻又著急轉身。
一如聶震十二分的癡狂換來的卻是零下一度的感傷,他說莫知的叫希望,莫忘總荒涼。
至於打補丁的材料?我們一般稱之為渴望。
我的講完了,按年齡排序,下一位登場的是大衛,不對,自打20030102在操場入口的大石球邊兒當著我和光哥的麵兒嚎啕大哭了一場後,他有了新的名字——“二虎”,沒錯,又二又虎。
還有倆月,二虎就將登上探澳的征程,現在他的不甘和難過,一望兩望卻無際。
他說三年的努力三年的灰跡三年有些刻骨又多少可笑的記憶,本以為感情可以一步一步建立,所以就算一次次被回絕,也不像紮了釘子的皮球噗嗤就泄氣。
他說不知多少次,感覺小婭離他隻有伸手就能牽手的距離,但每每他伸出了手,卻發現這個距離竟是為轉身設計。
半個月前,在立夏市之立夏路街口的三樓影院,小婭嚼著爆米花,對身邊兒的二虎慢條斯理的說——我同意做你的女朋友,從今天起。
二虎定格在左手拇指和食指輕捏爆米花即將入口的姿勢,倆眼瞪得很飽滿,瞅著小婭麵龐右側十九度左右的方位,嘴角上揚到了耳朵根兒。
一秒鍾後,二虎再也抑製不住興奮的心情,就像當年下飛行棋,他過了大半下午才好歹骰出了六一樣,一下子把自己在座位上彈起,緊握著拳放情的喊著“YES!”。接下來的劇情估計你們也猜得到,前麵的大哥黑著臉對他說,二貨,不看,滾!
你問我怎麼知道的這麼具體,顯然我坐小婭的另一邊兒啊,你以為二虎撇出的十九度望向了誰,沒錯,正是在下,發光發熱了一天的,二虎和小婭的大哥。
我真真不看好他們,跟二虎出不出國沒啥關係。
二虎從小就實在大了勁,現在對感情也這樣,他從來不懂的對小婭說“不”。小婭一次又一次的走近他,每每他都開心的像個剛領了糖的孩子,但接下來,小婭又一次一次的放長了風箏的線,可二虎竟從不覺得自己是線那頭的風箏。
從影院出來我走在他們後麵抄著口袋,抬眼一望,剛好看到二虎挽起了小婭手,沒想到這一刻,我竟還是為二虎高興了,不管結局怎樣,至少現在,一切看起來都好,不是嗎。
然而,事實卻有點骨感的證明,我的判斷沒有一毛錢的偏差。
下為杜撰:
2003年1月1日元旦,夜略深,寒風追。小婭約大衛來到立夏市之立夏廣場的立夏標誌下。
小婭穿著粉色帶毛領的羽絨服和棕色的長靴,大衛一襲黑色風衣戴著香檳色的金屬眼鏡。
起先,小婭低頭不語,大衛偶爾望向小婭的眼睛,倆人之間相隔了半米來的距離。
“大衛,我們到此為止吧。”
沉默一分鍾後,小婭利落的打破了尷尬卻唯美的氣氛,這會兒全然不像半個月前的慢條斯理。
“什麼……”
估計二虎緊張到了“白米大飯”的程度,不過這份緊張裏沒有酸甜,苦辣鹹倒是都挺徹底。
完。
然後?然後這貨就朝著我和光哥嚎啕大哭了半個早上,這不剛剛消停,為了慶祝大衛變身二虎,我們決定去杉詩擼魷魚,一人三串兒大須子兩串兒頭,料狠勁兒刷,我和大衛刷到辣爆,光哥刷的鹹到掉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