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聞言大驚，連忙捂著郭綰綰的嘴巴。
“小姐，可說不得。”
“怎麼說不得了？人家蕭子睿選媳婦與那老太婆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好吧？巴巴的送上門，這不是在掙臉，是在丟臉！”
而且，她記憶中，一年後郭綰音並沒有如願嫁到侯府，反而是……
靈芝聽著郭綰綰說的好玩，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了。靈芝笑著，又想到了一件事，頓了頓。
自家小姐好似跟小侯爺的關係……很不一般。
自家小姐聽到玲瓏的話，知道郭家一心隻想要大小姐嫁過去，壓根沒有想過自己，會難過嗎？
“若是大小姐真的如願嫁到侯府，小姐會不高興嗎？”靈芝瞧著郭綰綰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郭綰綰一愣，黑色的瞳孔微微收縮，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一樣。
“果然，小姐是真的，真的……”靈芝錯愕不已，戰戰兢兢地道：“喜歡？”
僅僅的一句喜歡，就像當頭一棒，打醒人，更是打疼了心。
“大概。”郭綰綰遲疑道：“有……沒有吧？”
靈芝急的跺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若是真的喜歡，您去爭取啊！”
“靈芝！”郭綰綰嗬責一聲，卻見靈芝傻眼了半響。
“是奴婢逾越了。”靈芝的聲音有些哽咽。
無論什麼時候，隻要小姐有困難，小侯爺必定出手相助的！
她是真的想要小姐幸福！她能夠看出來小侯爺對自己小姐是真心的好。
郭綰綰側過臉來，看著銅鏡上麵的自己，迷惑失措。
“出去罷，讓我自己好好想想。”
靈芝忍著淚花兒，行禮走了出門。
郭綰綰這一呆就是一個時辰，若不是渴了餓了，她還真不知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
自嘲一笑，什麼時候她這個孤魂也會這樣迷茫？這樣對未來看不清楚。
“都是拜那位爺所賜！”郭綰綰哼了一聲，“等下一次見到那位爺，我得好好問個清楚什麼叫愛。”
也隻能這樣了，郭綰綰苦笑。
“靈芝。”郭綰綰喊了一聲。
“是。”靈芝走了進來，見郭綰綰的臉上帶著笑意，心也跟著舒服了些。
“對了，陳媽媽的兒子可是好些了？”郭綰綰梳著頭，隨意問道。
陳媽媽是張家派來伺候郭綰綰的婆子，前幾天知道了自己的兒子生了一場大病，卻無人能照顧，便隻能硬著頭皮向郭綰綰請了幾天假。
郭綰綰一聽就批準了，還給了銀子讓陳媽媽請大夫給她兒子看病。
陳媽媽當時還不相信有這麼好說話的主子呢，見郭綰綰是真心實意的讓她去照顧兒子，連忙跪下磕了好幾個響頭，十分感激郭綰綰體恤下人。
算算時間也三四天了，怕是要回來了。
“是。大早就回來了，說是要感謝小姐呢。隻是小姐大早去請安，回來小姐又說困了，兩人便一直在外等著呢。”靈芝笑道。
郭綰綰點點頭，“讓她進來吧。”
郭綰綰用木簪子固定了頭發，看著跪在地麵上的兩人，臉色溫和了些。
陳媽媽便不必說，是個精明的婆子。
而她的兒子，大概十三四歲的年紀，瞧著皮膚黝黑，一臉剛毅，在郭綰綰這個官家女子的跟前倒是沒有半分害怕與畏縮。
“你們都起來吧。”郭綰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