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傻話?”蕭子睿的又心疼,又生氣,“你是我妻,那是我兒!”
話雖如此,但……她真的很怕……若是太醫治不了厚哥兒,她失去了厚哥兒,難道還要失去爺?
太醫環視了四周一眼,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醋味,而四處都有水跡,大概是用醋對水消毒了一下屋子?
屋子裏,沒有了伺候的人,想想人都擋在了外麵,屋子裏麵隻有母親帶著一個孩子。
這是要將她自己跟孩子隔絕出來。
這是極度有醫學知識的人才知道要做的。沒想到,這位隻是一個四品官員的女兒也能有這樣的意識。
也怪不得小侯爺會看中了,實在是難得的以為女子。
“快讓太醫瞧瞧。”蕭子睿忙道。
太醫看了兩人一眼,也終於知道他是存在了的,連他自己都差點忘記自己是來看病的,不是來看秀感情的了。
“好。”
郭綰綰不再掙紮讓蕭子睿出去了,爺說的對,她是他的妻子,厚哥兒更是他的孩子。
她不能拋開屬於爺對自己孩子的關心。
若是將他拋開了,那麼爺心裏會不舒服,不舒服的情緒加以對厚哥兒的擔心,估計再能壓製自己的爺也會爆發。
太醫已經聽了蕭子睿的話了,知道厚哥兒的症狀,所以把脈的時候將一塊小帕子放到了厚哥兒的手臂上。
好一會兒,他這才點點頭。
“確實是天花。”
果然是太醫,竟然絲毫沒有方才那大夫的驚慌失措。反而是淡定無比,似乎曾經見到過這種情況。
“太醫可是有對策?”蕭子睿見太醫這麼淡定,心中突然大定了。
結果……
太醫卻道:“天花曾經有一位小皇子有過這樣的病,但後麵卻是……”
卻是,死了?
轟隆隆!郭綰綰的心猛地一跳,這樣的意思是,不可能救活?
不可能救活得話,那他淡定個什麼?到底淡定什麼啊!
郭綰綰本是堅強,但此時臉太醫都沒發兒治了!那怎麼辦?
“隻是。”太醫的話鋒一轉,躊躇不定。
郭綰綰急了,抱著厚哥兒站了起來,“隻是什麼?是不是有法子?”
“法子不是沒有,隻是老夫的這有一法子不一定能幫著小少爺的。
還請兩位慎重考慮要不要用這個法子。”
在這個時空,連太醫院經驗最為豐富的人都不一定能救?還有誰能救。
死馬當活馬醫吧!
“用!”郭綰綰與蕭子睿不約而同地說道。
“還等什麼?”蕭子睿蹙眉,朝太醫道:“趕緊醫治吧。”
太醫忙不迭的的點頭,“隻是,老夫人卻是不知能不能保住……孩子。”
郭綰綰一聽,眼眶又紅了。
有些事情你是知道的,但是說出來之後的感覺又是不一樣了。
比如,她知道這個時空的天花病一定會死人,但……隻要大家心裏知道便好。
說出來了,那性質沒有不一樣,但心裏卻是難受多了。
蕭子睿當機立斷,他拍了拍太醫的肩膀,道:“盡力吧,拜托你了。”
臥槽!太醫暗暗歎了一句。